除了淤青的指痕印,臉上還有許些的擦傷,應該是逃跑時被絆倒皮膚擦地而形成的傷痕。
致命傷是脖子那兩道深深的刀痕,兇手是勢必要她死,才會下此狠手,咽喉被狠狠的劃了一刀還不算,后頭又補了深深的一刀,要確保她必死無疑。
除此之外,除了膝蓋處與手肘處的擦傷證明厲璟天所想的被什么絆倒弄出的傷痕之外,再無其他。
厲璟天與禁衛軍統領看了又看,又細細的摸了尸身的溫度及僵硬度,確認了大概的死亡時間出入沒有太大后,這才掰開她的手把她手里的香囊取了出來。
禁衛軍統領看著厲璟天拿出賀敏兒手里的香囊,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卻沒說什么。
他本以為厲璟天在徇私,在包庇那輕歡郡主,原想提醒厲璟天這香囊已被皇上在殿上公開言明是在賀敏兒手里抓著的,卻冷不防的看見厲璟天拿出香囊后,并沒有收起,而是細細的打量著那只握著香囊的手掌,冷聲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禁衛軍統領聞言隨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賀敏兒握著香囊的手掌也有擦傷的痕跡,不禁一愣“這是……”
厲璟天抓起賀敏兒另一只手來作對比,只見兩只手掌的擦傷痕跡是相差不幾的,他不禁冷笑道“這便能確認了賀敏兒被兇手追著跑被絆倒之時,她的手里是沒有東西的。”
這足以證明,這香囊是在賀敏兒死了之后,被人強行塞到手里去的。
然,禁衛軍統領沉思了片刻后,問道“有沒有這個可能,她摔倒的時候,手里的香囊掉了,再去撿回來的?”
面對禁衛軍統領的假設,厲璟天沒有馬上辯駁,只是反問道“若是你在面臨生死關頭之時,是逃命要緊,還是去撿一個無關重要的玩意兒要緊?”
厲璟天的話一出,禁衛軍統領便知自己的那個假設是多么的可笑,他訕訕的摸了摸鼻子,不說話了。
厲璟天卻要讓他心服口服,他舉起燭臺擴大了范圍來看,示意禁衛軍統領來看“你看,除了這一處摔倒的痕跡之外,旁處可還有別的?”
禁衛軍統領細細對比過后,搖了搖頭,又見厲璟天讓一旁的禁衛軍拿著燭臺,自己則重現兇殺現場給禁衛軍統領看,顯示出賀敏兒是摔倒之后,被兇手從身后捂住了她的口鼻,在脖頸處抹了兩刀,才導致的身亡。
這一點,禁衛軍統領沒有反駁,因為血跡的流向證明了尸體未被移動過。
確是同厲璟天所說的一般,賀敏兒是摔倒后被人從身后抹了脖子死亡的。
故不存在她摔倒之后香囊掉出,還跑出去撿香囊的說法。
“且……”
厲璟天示意那禁衛軍統領仔細觀察他手中的香囊,只見香囊上除了沾上賀敏兒掌心的血跡后,并無沾染上半分灰塵及破損。
可見這枚香囊確是在賀敏兒死后,被人塞入她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