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宴殿上,禁衛軍統領回來稟報皇上,道“啟稟皇上,經各方面調查,可以證明兇手是在嫁禍輕歡郡主,那枚香囊,是在賀家小姐死后,才被塞入她手心里的。”
禁衛軍統領此話一出,大殿上便傳來眾人的竊竊私語聲,似驚訝,似懷疑,各種各樣的說法皆有。
“竟有此事!?”
皇上威嚴的目光一一掃視一眾人,同時命令禁衛軍統領道“盡快把這心思叵測之人找出來!”
“是!”
禁衛軍統領領命正要下去,忽聞顧墨風若有所思地詢著顧輕歡道“歡兒,你是什么時候發現自己所佩戴的香囊不見了的?”
顧輕歡聞言,蹙著秀眉把自己今個兒晚上的行蹤都理了一遍,最后定格在那小宮娥把那道糖醋松花魚倒在她身上并替她擦拭衣裳的畫面上,思索至此,竟是驟然一驚“是那小宮娥把糖醋松花魚倒在我身上,我去更衣時才發現的!!!”
顧輕歡此話一出,薛貴妃的眉心便微微的蹙了起來,又見顧墨風起身朝著皇上恭敬道“皇上,不知可否傳那小宮娥前來一問?”
頓時,薛貴妃的眉心宛如打了死結一般,神情頗為不悅的詰問道“顧世子可是懷疑本宮安排的人有問題?”
顧墨風和煦一笑,溫雅的否定道“非也,是臣唯恐有人插了縫隙來陷害歡兒,謹慎一些總是好的。”
話落,又重復與皇上申請道“不知皇上可否請那小宮娥前來一問?”
皇上睨視著薛貴妃道“此事事關重大,問清楚也是好的,若你身邊當真有些手腳不干凈的,早些處理了,于你也是好事。”
皇上的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薛貴妃若是再推諉便是真的說不過去了。
薛貴妃縱是心頭百般不愿,還是揮了揮手讓身邊的嬤嬤前去宣人。
可,讓薛貴妃萬萬沒想到的是,那嬤嬤出去了一會兒,竟是面色驚惶的回來了,語含恐懼道“回稟皇上,回稟貴妃娘娘,那宮婢死在了御花園的湖里了!”
“你說什么!?”
薛貴妃倏地一驚,激動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面上凈是難以置信“怎么會死了呢?”
倒是她身側的皇上冷靜地審著那嬤嬤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一五一十的說來!”
“是!”
那嬤嬤不敢隱瞞,一五一十道“奴婢奉了貴妃娘娘的命令前去請人,路過御花園之時遇見宮里的幾個小太監正在御花園的湖邊打撈著什么,奴婢本欲不想理會的,可聽聞其中有人喊了那宮婢的名字,心知不好了,忙兒過去一看,人已經沒氣兒了。”
嬤嬤這話一出,眾人又是嘩然一片。
顧墨風又詢著那嬤嬤道“請問嬤嬤,那小宮娥是溺水而亡還是被人殺害?身上有無傷痕等?”
那嬤嬤面露愧色道“回世子爺的話,一則因皇上與貴妃娘娘還在等著奴婢回話,奴婢不敢久留,二則,實在是奴婢也不懂得其中門道,生怕壞了人命關天的大事,并不敢擅自做主,只得趕了回來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