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來便是露骨十足的淫詞艷曲,可見把顧輕歡當(dāng)作花樓窯姐兒來調(diào)戲,叫一眾人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更叫陪著錦俞郡主的顧王妃聽聞,頓時便陰沉了臉。
她本是奉自家王爺之命帶幺女參宴走動,卻不想在徐院正夫人舉辦的宴會之上竟有如此的孟浪之人,平白的叫自家幺女受了委屈。
她面上一惱,便要上前,卻叫那劉家夫人給拌住了。
那劉家夫人拉著顧王妃的手一個勁的賠著不是,面上卻無半分驚惶,還說侄兒如此全然是拜在顧輕歡的石榴裙下才這般的情不自禁。
好一個情不自禁!
顧王妃惱黑了臉,想要上前替幺女解圍,奈何被劉家夫人厚著臉皮糾纏,又做不出與人推搡之事,頓時急得不得了。
然而……
“啪”的一聲,一聲又響又脆的耳光傳了過來,眾人定睛一看,卻是顧四公子護(hù)在幺妹跟前,眉鋒高挑的看著那一臉郁色的青衣公子,眸含譏誚道“我若是你,便捂著臉面鉆到地底下去罷,省得出來給你祖宗丟人現(xiàn)眼!”
那紈绔子弟平白的招了一記耳光,又被如此譏誚,直覺臉面無光,頓時便面色青白的又氣又惱,指著顧墨然惱道“顧墨然!你憑什么打我???”
“憑什么!?”
顧四公子冷笑了一聲,握著劉家夫人那侄兒指著他的手指便用力的往后掰,見那人面露痛色連連直呼,這才語氣森森的開了口“不過小門小戶家的出身便敢對郡主不敬,打你都是輕的!再說一個字,小爺便掰斷你的十根指頭,剪了你的舌頭,叫你還敢輕狂!”
那紈绔本還想強(qiáng)詞奪理,顛倒黑白,可迎上顧四公子那飽含殺意的森森目光,到嘴邊的話怎么也不敢說出,只得冷汗淋漓的求饒。
在顧四松手后,狠狠的啐了一口,又在顧四掄起拳頭時落荒而逃。
同時,徐院正夫人也前來替顧王妃解圍,并冷了眉眼的命下人把戶部侍郎家的劉夫人及其族下的劉氏子女一并給請離宴席。
雖然徐院正不曾在朝為官,可朝中多的便是他的門生,徐院正夫人要逐一個小小的戶部侍郎的夫人,還不是動動嘴皮子的事。
唯有那眼皮子淺的劉夫人分不清輕重,竟敢在徐院正家門前撒潑,把顧王府到徐宅中人從頭到尾的一一罵了一輪,叫人氣笑了。
經(jīng)這么一鬧,顧王府的眾人也沒繼續(xù)參宴的心思,一一與徐院正夫人告辭。
徐院正夫人再三表示自己對顧輕歡的喜愛,真誠的與顧王妃及顧輕歡一一致歉,并讓顧王妃日后再帶顧輕歡上門,又叫自己的大公子好生將人護(hù)送出門,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顧四瞧的出來徐院正夫人想替徐大公子拉線,卻惱于他方才的無動于衷,陰腔怪調(diào)的刺了徐大公子幾句,便拉著幺妹離去,分明是瞧不上那徐燁的。
當(dāng)天夜里·清歡閣
顧輕歡好不容易勸走憂心忡忡的顧王妃,門才關(guān)上,一回頭便對上厲璟天那雙深不見底的墨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