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侍郎劉大人的侄子劉宏利被人掰斷了十指,就連半截舌頭也叫人給裁掉了!”花頌在門外蹙著眉頭道。
“什么!?”
顧輕歡聞言一驚,而后便眉頭緊蹙的道了一聲“壞了!”
厲璟天聽了她主仆二人的一言一語,對于今個兒在徐宅所發生的事自然是知曉的。
如今顧墨然用來威脅那劉宏利的話被人一一實現了,顧王府與他少不得要被人牽扯入內,被打上濫用私刑的罪名。
當真是好深的心思!
厲璟天想著,竟開口詢道“是什么時候的事兒?可知是何人所為?”
門外的花頌乍然聽聞厲璟天的聲音時先是一驚,而后穩了穩心神,繼續道“探子是方才回來稟報的,劉宏利天色見黑便去了花樓,進了一個叫彩兒的窯姐香閨之中便不再出來,我們的人一直盯著的,并無看到有何人出入,直到聽見劉宏利的慘叫聲,這才知道出了事,就連那窯姐也是被人劈暈了的,并無人看到那施暴者的身影……”
厲璟天聞言,眉頭蹙的緊緊的,那人分明就是為了嫁禍給顧王府與他而來的。
日間,顧老四才當眾說出要掰斷那劉宏利的十指,裁了他舌頭的話,不過幾個時辰間,那劉宏利便當真被人掰斷了十根指頭與裁了舌根。
這不是明擺著的嫁禍嗎?
這時,空中傳來撲哧撲哧的聲音,又聽聞花頌一抓一松一放,像是得了最新消息一般,還不待她說話,顧輕歡便著急道“如何!?”
花頌默了默,將手里的字條納入掌心之后,才沉聲道“劉宏利被人抬回了劉府,又被他父母抬到了戶部侍郎的府中,指認他待郡主的無禮是受了劉夫人的指使,如今他十指皆被人掰斷,口舌被剪,戶部侍郎的兄嫂鬧著要劉夫人賠他們一個全須全尾的兒子,戶部侍郎將此事全壓在四公子和主子爺的身上,決定明個兒將此事稟報給皇上,讓皇上為他們做主……”
果真是節外生枝了!
顧輕歡抿著唇瞪向厲璟天,問道“此事可是你命人去做的?”
厲璟天搖了搖頭,同樣捏不準此事背后那人是沖著他來,還是沖顧王府來的,亦或者是兩者皆有?
“我若要教訓他,絕不會用這等法子,這樣做,豈不是要把你四哥哥往火炕里推嗎?”
他若要教訓那登徒子,也絕不會這般的溫和!
對厲璟天,顧輕歡還是信的,只見她皺著鼻子狐疑道“難不成還真是四哥哥咽不下這口氣,悄悄的去把人給揍了?”
她這話一出,立馬被厲璟天給否了“不是。”
顧墨然那人雖是個表面上的紈绔,但,于顧王府不利的事情,他是不會去做的。
更何況在這個節骨眼上。
厲璟天擱在圓木桌上的手指輕輕的叩了叩,沉思片刻后,便吩咐著花頌道“去查一下那所花樓的幕后老板,還有今個夜里的人流往來,越詳細越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