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心的這副模樣有些出乎顧輕歡的預(yù)料,她一再沉思,望著秦可心那鐵了心的神情,抿唇道“凡事不能說的太滿,我既不知你要說些什么,又不知你此求是否在我的能力以及之內(nèi),故無法應(yīng)承于你。”
顧輕歡的手施了力,卻仍無法將秦可心挽起,只得喚了花頌來助她。
習(xí)武之人的力氣本就大,又加上花頌對秦可心本就不喜,自然沒有手下留情。
秦可心被花頌掐著胳膊拎了起來,她吃了痛,卻沒發(fā)脾氣,倒是委委屈屈的看著顧輕歡央道“好妹妹,此事你定能做到的。”
顧輕歡沒有立即應(yīng)承她,只是望著她道“你且說說是什么事罷。”
不管秦可心是否真心悔過了,沒有把握的事,顧輕歡是不會輕易便應(yīng)允了人的。
否則,答應(yīng)旁人的事卻又辦不到,豈不是叫人空歡喜一場?
故此,顧輕歡才堅持先聽一聽秦可心的訴求,再來掂量是否要應(yīng)允。
見顧輕歡一再堅持,秦可心咬了咬下唇,終是扭扭捏捏的開了口“你知道……我在平世王府之中過的不太好,太姑奶奶她在一干命婦之中還是能說的上話的,可她卻不愿再見我,所以,所以我想……”
秦可心的話到了這里便止了,她的臉上滿是酡紅,不知是羞的還是愧的,扭扭捏捏的看著顧輕歡,余下的話不言而喻。
顧輕歡望著她這副模樣,心中了然了“你想尋太妃祖母替你說兩句話,又因太妃祖母惱了你,對你避而不見,這才來找的我?”
聞言,秦可心有些急,她似怕顧輕歡惱了她似的,忙執(zhí)起顧輕歡的手,道“好妹妹,我知道從前是我對不住你,但,請你看在咱們表姊妹一場的份兒上,你便替我到太姑奶奶面前說兩句好話罷!姐姐求你了!”說著又要往下跪。
顧輕歡止了她,淡淡的開口道“我知道了,回府后,會把你的話帶到的。”
秦可心聞言面含歡喜,又似不敢相信似的,看著顧輕歡,詢道“真的嗎?你答應(yīng)了!?”
“嗯。”
顧輕歡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又道“我答應(yīng)了。”
“那便有勞輕歡妹妹了。”
秦可心仿佛松了一口氣,她瞥了自個帶來的婢子一眼,又緊張道“好妹妹,我出來太久了,我得回去了……”
顧輕歡道“好。”
又與花頌送了秦可心主仆兩出營帳,兩人又在營帳外頭依依話別。
秦可心依依不舍的執(zhí)著顧輕歡的手,一再道“我的事,那便仰仗妹妹了,一切都拜托了。”
見顧輕歡點頭應(yīng)下,主仆二人這才轉(zhuǎn)頭離去。
顧輕歡站在營帳門口看著秦可心主仆二人離去的背影勾了勾唇,她手指微微一點,便有一抹黑影一閃而過。
顧輕歡笑了笑,正欲領(lǐng)著花頌返回營帳內(nèi),便聽到沈玉盈的聲音從她身后傳來“歡姊兒。”
顧輕歡回頭,只見沈玉盈一邊輕移蓮步而來,一邊望著秦可心主仆二人離去的身影狐疑道“方才那個是平世王府的秦側(cè)妃嗎?她來干什么?”
顧輕歡笑,由著沈玉盈挽上她的手臂,道“說是在平世王府的日子不好過,想請我在太妃祖母面前替她說說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