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懂的。
“徐瑾,剛才會議的話你都記下來了吧,趕緊拿到翰林院潤色后發(fā)往通政司,在邸報上通傳天下!”
“是。”徐瑾內(nèi)心有些復(fù)雜,這份邸報一旦發(fā)出去,那文臣進一步坐大就成定局了,他不明白皇帝為什么要這么做,自己直接掌控六部不好嗎?非要去通過內(nèi)閣來辦事情。
他是邸文他卻不得不去明發(fā),就算有什么問題,出了什么嚴重后果,萬歲爺也始終是萬歲爺,容不得他敷衍。
不過……
陛下看起來胸有成竹,有可能是另有想法吧!事到如今也只能這么考慮了,他一個小太監(jiān)還要為諾大的大明來操心,也實在為難他了。
另一邊,出了宮門的眾人可就沒有在殿內(nèi)那么乖巧了,事實上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政壇算的上最骯臟的江湖了,純粹看利益的地方怎么也干凈不起來。
“郁尚書倒是好魄力、好善念啊!我看去當個圣人是綽綽有余的了!”
工部尚書鄭賜急急的向前邁了幾步,追上郁新陰陽怪氣的說道。
就算是有了內(nèi)閣鄭賜也想進入,但這不代表著就能和郁新郁尚書能和解了,實際上在謹身殿里他就是強行抑制住了自己,不敢在圣上當面說什么。
郁新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也不著急爭辨,實際上當他當著陛下的面說出這件事就沒想過以后能好點了,這些被觸犯了利益的鄉(xiāng)紳們肯定會瘋狂攻擊他,這鄭賜只是第一個,不會是最后一個。
“我是戶部尚書,我要怎么樣還輪不到你工部尚書來說話,怎么工部的文書已經(jīng)滿足不了你鄭尚書了?要插到我戶部來!”
“誰稀罕你戶部那點腌臜事兒,我是說那件事,郁新啊郁新,你枉讀圣賢書,你糊涂啊!”這話說到鄭賜心里去了,指著郁新鼻子的手都有些發(fā)抖。
郁新臉色一沉,同為尚書他哪來的膽子指著他鼻子罵,于是郁新甕聲甕氣的說道
“行了……我也懶得和你爭吵,你做你工部的事,我做我戶部的事,咱倆互不想干!我就先走一步了”
“你…你……”
鄭賜望著遠去的背影氣極反笑,實際上在他心里從來不認為自己是錯的,他一直都是覺得保持現(xiàn)狀才是對平民最好的保護,最大的善念!
國家不缺那點糧食,但是老百姓缺啊!作為鄉(xiāng)紳幫幫老鄉(xiāng)有什么不對?偷點稅有又何不可呢?取之于名用之于民!這才是圣人的道理啊!
只可惜這一切都要給眼前的男人給毀了,他根本就不明白圣賢書講的是什么,讀書都讀壞了腦子!
鄭賜瞇起眼前,想起了剛剛殿內(nèi)所說的內(nèi)閣,如果能進去,說不定就有機會搞壞這郁新的差事,到時間就算是皇帝也不好重啟這件事了。
不過……不好搞啊,現(xiàn)在內(nèi)閣已經(jīng)確定了一個閣臣,王鈍那老家伙肯定會全力支持郁新的,同在內(nèi)閣都還不知道會分配管轄哪一部分的事呢!
鄭賜搖搖頭不去想這些了,八字還沒一撇的事,能不能進去都不確定呢!這郁新只能先遺憾的放一放了,看看后面有沒有機會。
…………
只是短短的三天時間,朝廷要設(shè)置內(nèi)閣的消息就像風(fēng)暴一樣傳遍了南京城,大街小巷里,就連平常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nóng)民也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后世朝陽群眾的熱情可能就是,任何時候的京師民眾的表現(xiàn)了,南京城的太平街群眾現(xiàn)在也不呈多讓。
太平街不遠處,這里背靠舟山,山腳下一條不大不小的街道上,茶肄正熱熱鬧鬧的開著業(yè)。
明朝的茶葉已經(jīng)與現(xiàn)代趨于同步,開水燙泡,熱騰騰的午茶氣螺旋般的冒騰著,在這里喝著茶的都是窮苦百姓,一碗茶水要不了幾個錢,卻能給寒冷的冬季添進些幸福味道!
“嘿,你們聽說了嘛?這幾天朝廷下來邸文,說是有重要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