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沒等他開口說些什么,就直接迎面活活的挨下了一拳!
只聽“砰”的一聲。
祁政銘猝不及防的被打倒在了地上,而在摔向地上的過程中,還撞上了一旁用來放藥的小推車。
隨著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那上面擺放著的各種藥物、吊瓶,都嘩啦啦的跟著滾落了一地。
聽著那頭突然產生的動靜,謝藝先是看了一眼溫夏。
在看見她好似什么都沒發生一般,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時,她才總算是松了一口氣,然后怒不可遏的說道:“祁政銘,你搞出那么大動靜來干什么!當心吵到溫夏!溫夏現在需要休息,要打你們出去打!”
祁政銘隨手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絲,聞言,帶著幾分苦澀的說道:“不是吧?你好歹也是我表姐,我被人打了,你怎么都不管一下啊!?”
謝藝想說些什么來反駁,可在觸及到臉色陰沉、好似隨時都會爆發的顧潯洲后,還是閉上了嘴。
而她的這個反應,卻也在祁政銘意料之中。
畢竟她再怎么說也是溫夏最親近的人,要是貿然替他說話的話,不但會激怒顧潯洲,還會抹黑祁政銘跟溫夏的關系。
可那是謝藝,不是他。
他沒有必要隱忍。
只見祁政銘原本散漫的神情,突然間開始變得晦暗不明了起來。
看了一眼此時正居高臨下的顧潯洲后,他這才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一邊拍著身上的灰塵,一邊笑著說道:“看樣子你似乎誤會了什么,不過,我并不是很在意這個。”
“怎么樣?要出去打么?”
聽著祁政銘這句明顯挑釁的話,顧潯洲危險的瞇了瞇眸,嘴角勾起一抹泛著冷意的笑容。
他一把揪住了祁政銘的領子,高出后者大半個頭的身高,一陣極具壓迫感的氣息,也在這時逐漸朝周圍擴散而去:“你和溫夏,究竟什么關系?”
祁政銘有些亂了的頭發,這會兒襯得他無比的狼狽。
可即使是這樣,他卻也還是不偏不倚的,對上了顧潯洲的目光,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反問道:“你以為呢?你都這么問了,心里不是早就有了答案了嗎?”
“既然你從沒有真正相信過溫夏,又何必繼續把她捆在你身邊?她值得更好的人,值得更好的對待!你們在一起,只會害了她!”
祁政銘義正言辭的說著,而顧潯洲手上的力道,也隨著他的話逐漸加重,就連指節都因為用力而微微泛了白。
他會害溫夏?
說的什么鬼話!
顧潯洲狹長的眼眸冰冷至極,他像是厭惡與祁政銘的觸碰一樣,猛的甩開了祁政銘,而隨后又一字一頓的說道:“即使是這樣,她也始終是我的妻子,跟你沒有關系。”
“我也勸你,最好離溫夏遠一點,不然下次見面,就不是這么簡單的了。”
溫夏從醫院里醒轉過來時,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病房里也靜悄悄的,就像是與外界脫軌了那樣,沒有一絲雜音傳達進來。
旁邊的窗戶被人關上了,但為了室內通風,還是留了一條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