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為葉雪心無形中的炫耀,也不是因為周圍人的竊竊私語。
而是顧潯洲那把她當做空氣的態(tài)度。
溫夏從沒感覺像現(xiàn)在這么難受過,心臟都好像因為洶涌的淚意,而微微停滯了一拍。
直到現(xiàn)在她才知道,原來她還是那么的在意顧潯洲,在意他對自己的態(tài)度。
可她在他心里究竟算什么呢?是個可有可無的人,還是只是他名義上的妻子?
公司圍觀的人隨著顧潯洲跟葉雪心的離去,一點點的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給溫夏讓開了一條粗夠?qū)挸ǖ穆贰?
不過還是會有一小部分的人,因為覺得溫夏這個做原配的可憐,所以駐足在一旁。
溫夏就這么頂著四面八方傳遞來的視線,以及四周聽起來無比嘈雜的流言蜚語,一步接著一步、艱難無比的走出了顧氏集團。
而在她終于徹底踏出了顧氏集團的大門,身體也跟著接觸到外面溫暖的陽光時,卻好像突然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那樣,雙腿一軟,眼見就要往地上倒去。
“溫夏姐你沒事吧!你怎么樣了!”祁政銘急急忙忙跑來扶溫夏,一雙手不知道究竟該放哪好,整個人慌張得像個找不到路的小孩子。
溫夏感受到他手掌心傳來的溫度,下意識的想起了顧潯洲,而產(chǎn)生了對他的一些抵觸。
但在隨即聯(lián)想到顧潯洲剛剛在顧氏集團里,根本不把她當回事的態(tài)度后,溫夏還是強行忍住了內(nèi)心的不適,任由祁政銘把自己打橫抱起。
祁政銘此時雖然溫玉在懷,可一顆心卻全在溫夏身上,根本沒心思想那么多。
他招手攔下了一輛計程車。
在小心翼翼的把溫夏放進車里后,他才焦急萬分的對司機說道:“快!司機!開車去醫(yī)院,我溫夏姐快要不行了!”
正在調(diào)檔的司機聽見他這話,嚇得頓時出了一身的冷汗,差點就一腳踩在了油門上,根本不敢有一絲一毫的耽擱。
而溫夏聽著祁政銘這分寸全失的胡言亂語,一時間覺得有些好笑,堵在心里的那點東西,也隨之煙消云散了。
過了一會兒后,計程車停在了醫(yī)院門口。
溫夏也重新被安排在了103病房里。
只是她這一次是從謝藝的眼皮子底下逃脫的,把后者氣得簡直是暴跳如雷,在她還沒有回來的時候,要不是有醫(yī)生護士攔著,恐怕就要把整個醫(yī)院給掀了。
然而偏偏溫夏身體的原因,縱使謝藝再怎么氣憤,也不舍得跟她發(fā)脾氣。
“你說說你,是不是太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了?我還在這里呢,你就從醫(yī)院跑出去,要是我不在這里,你是不是得上天?自己的身體自己能有點數(shù)嗎!”
謝藝手里端著一碗皮蛋瘦肉粥,一邊喋喋不休的在溫夏耳邊嘮叨著,一邊小心翼翼的給她喂粥。
看著她這幅口嫌體正直的樣子,溫夏的心頓時回暖了幾分。
而一旁的祁政銘從進來的時候,就一直低著頭不敢看她,雖然樣子看起來還是有點散漫,可心里卻是充滿了對溫夏的愧疚。
“溫夏姐,這次是我不對……我不該這么魯莽的,也不該不過問你的意見,就直接跑去顧氏集團,還給你添了這么多麻煩,對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