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夏的病不算什么大病,只是女人的身體本就脆弱,再加上她是在生產后不久受的損傷,所以非常的需要靜心調養。
不過在從謝藝嘴里無意中得知,祁政銘替她去找顧潯洲要說法,她卻也從來沒有責怪祁政銘的意思。
所以這會兒看著祁政銘,溫夏也沒太大的感覺,只斂了斂眉說道:“這件事也不能怪你?!?
“事情已經過去了,就不用再提了?!?
反正她跟顧潯洲之間,也已經決定出結果了。
想到這里,溫夏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發現里面空蕩蕩的,好像缺了一塊什么后,嘴角隨之勾起一抹苦澀的笑。
察覺到溫夏的異樣,謝藝的動作頓了頓,她轉過頭看著溫夏,眼神里既有詢問,也有試探的意思:“我聽祁政銘剛剛說,顧潯洲和那個小三去出差了?你現在打算怎么辦?一直跟他耗下去,肯定不是個辦法?!?
“如果你要離婚的話,我可以推薦一個靠譜的律師給你?!?
當初溫夏去律師事務所,找過律師處理離婚,可那么多天過去了,那邊卻連一個回信都沒有。
很顯然。
當初那個律師,要么就是跟顧潯洲認識,要么就是顧潯洲特意動的手腳。
而以顧潯洲的身份,要一家律師所不辦理離婚協議,也只不過是一個電話的事。
不過溫夏卻早就料到會是這個結果,所以也沒有太出乎意料,此時更是面色平靜得,好像謝藝說的,不過是天氣有多好那樣:“嗯,那就麻煩你了?!?
“這有什么好麻煩的。”謝藝瞥了她一眼,有點不喜歡她這么客氣。
祁政銘則是一言不發的走出了病房,斂了臉上的笑意,臉色低沉的站在醫院的走廊,望著窗外蔚藍的天空,神色變幻莫測,讓人難以猜透他此時的想法。
謝藝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動作,在給溫夏喂完粥之后,也緊跟著從里面走了出來。
看著眼前雖然五官還顯稚嫩,可周身卻無時無刻,不在透著一股冷然的祁政銘,謝藝垂了垂眼眸,伸出手似安撫般拍了拍他的肩。
“要真喜歡溫夏的話,就去追她吧,反正她現在跟顧潯洲,已經沒有什么關系了,你有大把的機會?!?
心事輕而易舉的被戳穿,這是祁政銘意想不到的。
可一想到今天在顧氏集團的那一幕,他的指節卻好似還在隱隱作痛,就仿佛那如鋼鐵般無法掙脫的手,還在以絕對的力量壓制著他那樣。
祁政銘是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富家子弟。
而顧潯洲那么做,無疑是將他與生俱來的驕傲,給徹底的踩在了腳底下。
內心最深處的那層用于保護的偽裝,在這一刻,像是終于不堪重負了一樣,在祁政銘逐漸深沉的眼眸中破碎,而他也好像一個剛出生的嬰兒,所有的一切都像一張白紙,被大方的攤開在了眾人面前。
謝藝了解他,知道他的想法,這很正常,畢竟他們是表姐弟。
可顧潯洲為什么也能輕而易舉的打破這一切?
祁政銘煩躁無比的摸了一把頭發,說不出的焦躁讓他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