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她對顧潯洲也沒什么可隱瞞的了。
于是,溫夏直直的對上了顧潯洲的視線,在心里的那股勁退卻了一些后,緩緩的勾了勾唇,不帶一絲掩飾的說道:“顧潯洲,走到今天,你真的覺得還有意思嗎?”
“就算你用盡一切辦法阻止我,可只要我還在呼吸,我就一定會跟你離婚,因為我不可能跟另外一個女人,去共享一個丈夫的,我沒你想的那么偉大。”
“如果你心里還有我,就放我走吧,不過就算你固執下去,不久之后,我們還是會在法院上相見的。”
跟自己曾經最愛、奮不顧身也要撲向的人,撕破臉皮,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溫夏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可她被逼得不得不這么做。
顧潯洲在聽見她的話后,眼神驟然又冷了幾分,全身散發出來的冷意,更像是隨時能把周圍的一切,都給冰封一樣。
但他最終只是握了握拳,咬著牙把翻騰的怒火壓了下去,沉著一張臉,聲音聽上去也有幾分低沉:“離婚?你去哪里找的律師?祁政銘給你的?”
“如果是祁政銘給你介紹的律師,想必也就是從祁氏集團出來的,你應該不會還不知道祁政銘是誰吧?你真的以為,祁氏集團在知道你要跟我離婚后,就只老老實實的幫你離婚,而不去想方設法的做些其他嗎?”
顧氏集團跟祁氏集團不對付,是在顧潯洲的父親還在世的時候,就已經眾所皆知的了。
雖然前者早在顧潯洲很小的時候,就因為一場意外離開了人世,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兩大集團之間的矛盾,非但沒有絲毫的淡化,還反而愈演愈烈了起來。
而祁氏集團想要除掉顧氏集團這顆眼中釘,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也難怪顧潯洲會考慮到這方面上,畢竟事關顧氏集團,他不得不慎重。
一旁的溫夏聞言也跟著微微一愣。
就算她未曾參與過企業間的爾虞我詐、明爭暗斗,但跟在顧潯洲身邊這么多年,她好歹也是有些耳渲目染的,自然知道顧潯洲現在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過溫夏在反應過來后,緊跟著卻是皺起了眉,似乎是有些不相信:“顧潯洲你到底在說什么?沒有證據,就不要抹黑祁政銘,他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誰知顧潯洲聞言卻是冷笑一聲,眼底也隨之浮現出一絲諷刺來:“你就這么相信他?溫夏,據我所知,你和他也不過才認識了幾天吧?就這短短幾天,你到底能看清楚他什么?”
“而且就為了這么個,連底細都搞不清的人,就連我的話你都不愿意聽了,溫夏,你真是越來越有能耐了,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顧潯洲的冷嘲熱諷就像是鋒利的刀子一樣,一下下的刮在溫夏本就脆弱的心上,鮮血淋漓。
可她就算心里再怎么有氣,卻也沒辦法反駁顧潯洲的話。
因為他確實沒有說錯什么,溫夏直到現在,都不知道祁政銘跟他口中的祁氏集團,到底有什么關系,就算知道,也不過是模模糊糊的一個猜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