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潯洲銳利得好似鷹眼一般的眼神中,溫夏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張白紙一樣,無論什么想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無所遁形。
他輕而易舉的說穿了溫夏的內心,但溫夏卻并不想就此妥協,于是,極其固執的側過了臉去,故意不去看顧潯洲的臉,然后一字一頓的說道:“我相信他。”
雖然溫夏跟祁政銘,的確認識不過短短幾天,她也不是盲目信任別人的人。
但無論再怎么說,單單是他跟謝藝的關系,就已經足夠溫夏不去懷疑的了。
而溫夏的話對于顧潯洲來說,就像是一根導火線一樣,只用了短短一瞬間,就把他所有的理智、隱忍全都燒得一干二凈。
就在溫夏正打算抬起頭來,再說些什么的時候,站在她不遠處的男人,卻是突然逆著光朝她走來,一步接著一步,就像是踩在人的心上,一時間,她腳下竟然無法挪動半分,只能愣愣的看著他。
但顧潯洲卻是什么都沒有說,只是沉著一張臉,一把將溫夏拉進了懷里,然后薄唇隨之緊緊覆下,帶著讓人不可抗拒的霸道氣息,強制性的破開了溫夏所有的偽裝。
溫夏感覺自己口腔中僅有的呼吸,這一刻,都貌似被顧潯洲給全部奪走了一樣。
可男女的力量太過于懸殊,無論她再怎么去掙扎,也推不開顧潯洲半分。
不過在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衣服,隨著一雙滾燙的大手,而變得稍稍有些凌亂的時候,溫夏還是不由自主的,心里猛的“咯噔”了一聲。
也不知道究竟是從哪里來的力氣,溫夏一下子就推開了顧潯洲。并且就在脫離出顧潯洲的禁錮時,她高高揚起的手臂,也隨之落在了前者的側臉上。
“啪!”
隨著這一道無比響亮的聲音,偌大的總裁辦公室里,徹底的陷入了一片寂靜,靜得幾乎只能聽到彼此呼吸的聲音。
看著顧潯洲逐漸幽深的眼眸,溫夏的手不禁瑟縮了一下,似乎是有些后悔,自己剛剛那沖動的舉措。
但想到早在之前林知之所說的那些話,她還是緊緊的抿住了下唇,把縈繞在心頭的那絲不安,給強制性的驅逐了出去。
畢竟如果要想跟顧潯洲離婚,就算現在沒有分居長達兩年,也得保持兩人之間的距離。
“你要想離婚就去離吧,我也很想知道,祁政銘到底給你找了什么人,竟然讓你生出了這樣大的勇氣。”顧潯洲斂了斂眉,烏云密布的臉上,盡是對溫夏的嘲弄。
而在說完這些之后,他卻也好像不想再看見溫夏了,直接抬腳離開了辦公室。
溫夏盯著顧潯洲離去的背影,心口處好似后知后覺一樣,一陣陣的作痛,痛得她連呼吸都有些紊亂了,思緒也跟著飄散。
不過就在溫夏正失神的想著什么時,祁政銘的電話卻是突然打了進來,也強行把她那不知飄到了什么地方去的思緒,給一把拽了回去。
看著手機屏幕上那串,不斷跳躍著的電話號碼,溫夏心里隱隱的生出了一股抵觸來,下意識的有些不想接這通電話。可手機卻在一旁不停的振動著,就好像在告訴溫夏,打電話的人非常著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