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明白,光是這么簡單的一個道歉,可能沒辦法讓你原諒我,所以,溫夏姐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害你的那個人,把她捉出來,就地正法的!”
別說這件事根本就不能怪祁政銘,就算是他當時察覺到了,在那種情況下,其實也是無濟于事,而溫夏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怪他。
要怪都只能怪她自己太不小心,連這樣下三濫的招數都能一招即中。
但不置可否的是,在聽完祁政銘這一連串義正言辭的話后,溫夏心里確實是好受了些,心里和身體上堆積的疲憊感,也好似在這時松緩了幾分。
再聯想到這幾天他和謝藝,對自己的幫助,溫夏心里更是不勝感激。
只見她抬頭看著頭頂上的天花板,嘴角緩緩的勾起一抹淺笑,由衷的說道:“祁政銘,謝謝你。”
然而溫夏這句道謝,聽在祁政銘的耳朵里,卻是跟一根刺沒什么兩樣。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朋友或者同學、陌生人之間,才會像溫夏這樣的客套疏離,甚至無時無刻都不在跟他保持著距離。
現在打電話是這樣,之前他幫她是這樣,就連昨天在leon,她也不愿意給他添麻煩,寧愿自己扛著,都不吭一聲,以至于最后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
但此時此刻,祁政銘心中蔓延的苦澀都幾乎爬上嘴角了,面對溫夏的客套,他卻還是要強裝笑意:“這有什么,不過是將功補過罷了,好了,我也不打擾你休息了,溫夏姐,你……”
祁政銘的話溫夏還沒有全聽完,手機就突然被一雙從黑暗中伸來的手,給一把奪去了。
溫夏有些惱怒的回頭看去。
可她卻猝不及防的撞進了,顧潯洲雖然還在隱忍,可卻早已經波濤洶涌了的漆黑眼眸中,似乎是根本沒想到他會回來那樣,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但緊接著那部剛買沒多久的手機,立即在顧潯洲的用力下,被再次摔得支離破碎的一幕,卻讓她不得不立即回過神來。
“顧潯洲,你到底要干什么!?”
顧潯洲居高臨下的站在床邊,雙手緊握成拳,好似能洞悉靈魂的眼眸,死死的鎖在艱難從床上起身的溫夏,眼神中似乎帶著一絲嘲諷。
他放下工作幫她查那日的幕后黑手,半夜往返了幾趟,甚至放下了前幾天的事情,就只為了回來看她一眼。
結果溫夏居然在跟別的男人通電話?她到底把他放在了什么地方!
被顧潯洲冰冷的眼神凝視著,溫夏感覺自己就像是什么都沒穿一樣,好似在他的面前,她無論做什么偽裝,都根本是徒勞無功一般。
這樣的感覺讓溫夏心里有些惶恐不安,甚至是連她自己都不自覺的,下意識移開了跟顧潯洲在半空中相互對峙著的視線,帶著幾分淡淡的不自然,匆匆的撇過了臉去,有些慌亂的轉開了話題:“你怎么突然回來了?不是說今晚不回來嗎?”
誰知顧潯洲的手卻是扼住了她的下顎,聞言,也只是冷嘲一聲,根本不為所動:“你就這么不希望我回來,不希望和我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