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溫夏感覺自己的脖子好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手,被給死死的掐住了,稍微想要從中呼吸兩口新鮮的空氣,都仿佛格外艱難。
雖然祁政銘沒有把最后一層窗戶紙捅破,但溫夏心里卻比誰都清楚,他沒能說完的那些話,究竟意味著什么。
溫夏也不是沒有想過總有一天,要和顧潯洲站在對立面。
只是她不知道,這一天居然來得這么快。
而且只要一想到顧潯洲,是為了保護別的女人,才選擇冷眼待她的,溫夏的心就忍不住一陣揪痛。
電話那頭的祁政銘見溫夏許久沒有開口說話,也貌似明白了什么,不過在沉默了半響后,卻是鄭重其事的說道:“溫夏姐,無論你做出什么樣的選擇,我和謝藝,都會永遠站在你這邊,所以你不用擔心。”
這一句看似輕飄飄又微不足道的話語,此時此刻,卻成了溫夏的及時雨,給了她在絕境中最大的支持。
于是溫夏也深吸了一口氣,強打起了精神來:“那你等會兒把地址發給我吧,我一會兒就過去。”
“這件事情,不能就讓它這么過去了。”
得到了溫夏這邊準確的答復后,祁政銘也暗自的松了一口氣,沒過一會兒就掛掉了電話。
看著手機屏幕一點點的暗下去,溫夏的視線轉而投向了窗口。
艷陽高照,晴空萬里。溫和晴朗的陽光,透過玻璃窗和單薄的窗簾,肆無忌憚的照射了進來,絲毫不見前幾天的陰云蔽日。
感受著灑在身上的絲絲暖意,溫夏的手微微緊了緊,好似下定了什么決心一樣,眼底煥發出了一股堅定的光芒來。
而在一旁,將這一幕盡收進眼底的張姐,不禁覺得有點奇怪。
可就在她正猶豫著要不要上去過問一番時,溫夏卻是突然轉過身,徑直朝她這邊走了過來:“抱歉張姐,午飯我就不留在這吃了,我現在得出去一趟。”
“現在出去?可現在快到飯點了啊,而且顧總說中午可能要回來。”
說到這里,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也為時已晚,于是,張姐暗暗咬了咬牙,索性把憋在肚子里的話,都給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這兩天您都沒怎么跟顧總見上面,這……他好不容易回來一次,要是事情不急的話,您就別去了,不然要是再想見一面,那可就難了。”
聽著張姐焦急的聲音,溫夏只覺得有點好笑。
她這一趟,可不就是為了見顧潯洲才去的?
而這會兒,眼見張姐臉上的神色愈發焦急,甚至都隱隱有了要去打電話給顧潯洲的沖動,溫夏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好半真半假的跟她說:“張姐,你別著急,我之所以要出去,就是想去找他呢。”
“現在時間已經有點晚了,所以,抱歉啊張姐,我必須得出門了。”
溫夏在說這話的時候,并不敢直視張姐的眼睛。
可她雖然心里非常的過意不去,也明白張姐挽留自己,是想讓她跟顧潯洲的感情,恢復如初。
但溫夏卻更明白,她跟顧潯洲,早就已經回不去了。
因為后路早已經被截斷,所以溫夏不能再心軟,只能咬著牙繼續往前走,不然,得到的后果只會讓她自己更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