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事務繁忙,怎么有那個時間來找我?難不成是來興師問罪的?”溫夏挑了下唇,她從沒有對顧潯洲這么說過話,此刻,他們就像是兩個熟悉的陌生人的。
男人隱忍的抿了抿唇角,看到溫夏的目光帶著一抹陌生,“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從李玉那里得知了今天早上發生的一切,雖然前者有一定程度的添油加醋,可溫夏出言不遜、頂撞長輩的事情是無可抵賴的。
從前她不是忍的很好嗎?為什么今天就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絲毫不給李玉留面子。
面上劃過了一抹譏誚,溫夏抱著雙臂似笑非笑的看了顧潯洲一眼,“我從未像今天一樣清醒過。”
一味的忍讓只會讓別人覺得她好欺負,既然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那不如選一種能讓自己痛快的方式,最起碼能不那么憋屈。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是我做過的事情就不會后悔。”若是顧潯洲想要讓她去跟李玉道歉,那大可不必,她是絕對不會那么做的。
精致的小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倔強,顧潯洲心中一陣刺痛,他眸色閃了閃,自嘲般的勾起了嘴角,“溫夏,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無論他使用何種法子,這個女人就是不聽話,她偏偏要跟他對著干,這會子更是掘自己的后路,這讓他以后怎么挽回?
“我忍讓了這么多年難道還不夠嗎?在我和李玉之間,你從來都沒有選擇過我。”從前無論她和李玉爆發多大的矛盾,顧潯洲都不會幫襯她們哪一方,他所能做的便只有沉默寡言。
婚前的信誓旦旦,什么照顧你一輩子不會讓你受委屈,在那種時刻都成了煙花泡沫,什么都不是。
“即便是為了恒恒,你就不能忍她一下嗎?”一個是母親一個是妻子,他要怎么在這之間找到平衡?顧潯洲咬了咬牙,看著溫夏的目光帶著一絲痛苦。
他原以為他們是一家人,什么事忍忍就過去了,沒想到溫夏心中卻有這么大的怨念。他自以為在公事上處理的井井有條,可在家庭上卻敗得一塌糊涂。
臉上漸漸露出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溫夏看著顧潯洲的目光頓時意味不明了起來,“顧潯洲,你是一個好的領導者,卻不是一個好丈夫好兒子,遇到事情你從來不會找原因,只會讓我一味的忍讓,要知道壓抑久了的火山也是會爆發的。”
心頭劃過一抹淡淡的悲涼,溫夏搖了搖腦袋,自覺已經沒有什么話與顧潯洲繼續說下去了,然而正當她走過他身邊現在離開時,后者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溫夏。”低沉的聲音中帶著一抹壓抑,顧潯洲緊繃著下頜,一字一頓的道“你這樣做,難道就不擔心永遠見不到恒恒嗎?”
他現在唯一能留住溫夏的辦法就是孩子了,然而這一次溫夏卻難得生起了反抗,甚至對他的話反駁了起來。
“堂堂顧氏的總裁,難道就只會拿恒恒說事嗎?就算你把我強行留在顧家,我的心也不在哪兒了。”
她早就對顧家失望透頂,特別是顧潯洲,待事情解決后,她再也不想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