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眼底生出了淡淡的血絲,顧潯洲偏著腦袋定定的注視著溫夏,他想要從她臉上看出什么,然而女子面上除了惱怒,什么都沒有。
“思想齷齪,無藥可救。”最應該反省的人難道不是他嗎?葉雪心的事情他至今都沒有給她一個交代,不過現在也不重要了,她不在乎。
她面上的冷色讓顧潯洲覺得陌生,直到謝藝用力掰開他的手指,顧潯洲才像是恍然大悟般地回過了神。
“你聽我解釋。”他在心中掙扎猶豫了好久,終于決定將葉雪心的事情說給溫夏聽,雖然這樣有些對不起葉雪心,但是他不想再和溫夏繼續鬧下去,直到漸行漸遠了。
性感的薄唇緊抿成了一條線,正當顧潯洲想要開口說話時,一盆冷水突然從天而降,將他澆了個透心涼,緊接著謝藝幸災樂禍中又帶著點慫包的聲音瞬間響了起來
“顧潯洲我警告你,你再敢碰溫夏一下我就報警。”這個臭男人說話就說話動什么手腳,他以為溫夏身邊沒人了嗎?別忘了她可是溫夏的好姐妹,若是顧潯洲敢欺負溫夏,她謝藝就是拼了命也要讓他不痛快!
因為就站在顧潯洲身邊,溫夏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了水漬,然而謝藝準頭極好,大部分水全都澆在了顧潯洲身上,溫夏死死的抽了抽嘴角,想笑又不敢笑,憋的著實辛苦。
“我和你沒什么好說的了,顧大總裁回去吧,至于恒恒的撫養權,我一定會想辦法拿過來。”
生怕自己再看下去真的會不厚道的笑出聲,溫夏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腕,頭也不回的跑了上去。
垂在身側的手指狠狠握了起來,顧潯洲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狼狽過,他抬起眸子面無表情的看了謝藝一眼,最后什么話都沒有說,默默鉆進了車子里。
急匆匆地關上門,溫夏甚至還豎起耳朵聽了聽到底有沒有人上來,她拍了拍劇烈起伏的胸口,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謝藝
“你怎么有那么大膽子啊?居然敢潑他冷水。”
顧潯洲那人給人的第一印象實在是太冷了,所以謝藝能夠下定決心去潑他冷水,簡直不可思議,不過很爽就對了。
抽了抽嘴角,溫夏贊賞地看了她一眼,心中默默為謝藝豎起了大拇指。
得此姐妹者,此生無憾。
吞了吞口水,謝藝一把扔掉手中的盆子,揉了揉臉無措的道“我就是看他抓你心生不快,所以一時沖動之下才潑了他,他不會報復我吧,嚶嚶嚶。”
前一刻還是一個力大無窮的女漢子,下一秒卻變成了一個只會嚶嚶嚶的嬌柔女,溫夏頭痛的扶了扶額角,真是對這個戲精無話可說了。
“我說你當時就應該去學表演,學什么金融啊?”拉著謝藝坐在沙發上,溫夏接了一杯水遞給她壓壓驚,“放心吧,他沒那么小氣。”
顧潯洲那個人的性子向來是有仇報仇有冤報冤,在受了委屈后他一定會第一時間找回場子,這一次沒有追上來,便說明他不會再追究此事了。
不過,他和她也終究是走到了盡頭,再也無路可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