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妹妹說的話了嗎?馬上滾,別讓我再看到你們。”他現在騰不出手,等有機會,他定完顧潯洲付出代價,邢川目色陰沉,將溫夏抱起放在了椅子上。
“溫夏……”無聲的張了張唇,顧潯洲眸中劃過了一抹痛苦,他和溫夏在一起這么久,還是第一次見她如此崩潰,可這件事真的不是他,也不是他手下的人做的。
“對不起,這件事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顧潯洲緊繃著唇角,眉宇間頓時帶上了一抹殺伐果斷,他向溫夏二人鞠了一躬,然而就在他轉身離去之際,邢川卻冷硬的拒絕了他
“不勞顧總費心,這是我邢家的家事,你只需要管好你手下的人,千萬,千萬不要被我抓到什么把柄。”
用力咬了咬牙,顧潯洲沒有辯解,選擇大步離開了。
不知等待了多久,或許是一晚上,也或許是一天一夜,溫夏只感覺自己渾身僵硬,若不是走邢川陪著她,再加上她超強的意志力,這會兒恐怕已經堅持不住了。
“叮。”急救室的燈由紅色轉變為了綠色,溫夏激動的站了起來,眸中帶著一抹脆弱的期盼,小心翼翼的等待著醫生的宣判。
“醫生,我父親怎么樣?”干澀的眼眶頓時盈滿了淚水,溫夏踉蹌著跑到了醫生身邊,雙手更是失控的抓住了他的手臂。
嘆了一口氣,醫生鄭重的看著溫夏,面上的表情有些不好,“還未脫離危險期,需要暫留重癥監護室觀察,不過你父親受傷最嚴重的是頭部,若二十四小時內醒不過來,恐怕成為植物人的可能性會……”
未盡之語中帶著的兇險之意溫夏瞬間便明白了,她身子頓時一軟,腦中嗡的一聲險些跌倒,多虧邢川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
“那我父親醒來的幾率有多大。”男人如溫夏一般通紅著眼眶,他緊緊的皺著眉,聲音隱忍又克制。
“不足三成。”
三成?這么低?
胸口頓時傳來了一陣劇痛,溫夏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了起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如果我能一直陪著爸爸,就不會,不會發生這樣的事請了。”
晴天霹靂也不過如此了吧。這一時間,痛苦、懊悔、悲傷、崩潰,重重復雜的情緒猶如藤蔓般纏繞著溫夏,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緊繃著唇角,邢川喉中干澀,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放心夏夏,哥會找來最好的醫生的。”
……
從醫院出來后,顧潯洲一拳砸在了自己的車子上,他也不知道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明明是要去救葉雪心的,現在人沒救出來,還害的刑洌變成了那樣。
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他和溫夏此生再無可能。
“哥,你的人真的沒有動刑先生嗎?”參加宴會的人本就多,顧潯洲若想要做手腳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所以在知道他的計劃后,顧逸墨并沒有阻止,反而聽從顧潯洲的話幫他拖住了溫夏,可現在……
臉上還火辣辣的疼,顧逸墨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面上不由劃過了一抹苦澀。
也算是他自作自受,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