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溫夏因為熬的時間久了,雙目通紅滿身憔悴的模樣,邢川心中抽痛,卻又知道自己的勸解對她沒用。
這丫頭就是這么執(zhí)著,明明重癥監(jiān)護室不讓進,卻還是要守在外面陪父親。
“哥,你去查查那件事吧,醫(yī)院有我守著。”聲音嘶啞,因為哭過一通的原因,溫夏的面色很是難看,卻還要強撐著來安慰邢川。
男人眸中一片酸澀,卻聽了溫夏的話重重點了點頭,“知道了,這邊有什么情況打電話給哥。”
“好。”目送邢川離開后,溫夏抬手抹了一把臉,然后去洗手間用冷水拍了拍,這才讓有些混沌的大腦變得清明了許多。
昨晚上管家過來時給她帶了一身換洗的衣服,溫夏之前的那套禮服全是刑洌的血,看上去慘不忍睹,格外的恐怖。
她將散在腦后的頭發(fā)隨意綁起,然后看著鏡中的自己牽強的勾了下唇角,“現(xiàn)在還不能倒下,明白嗎溫夏。”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臉頰,她又去了醫(yī)生辦公室想讓他同意自己進去陪護,雖然她做不了什么,可能和刑洌說說話,說不定能刺激他醒來呢?
最后,醫(yī)生終于在她堅持不懈的勸說下松了口,他叮囑溫夏進去后不要亂動,一旦發(fā)生什么異常一定要按呼叫鈴。
溫夏全都一一應(yīng)下,換了無菌服后慢慢來到了刑洌身邊,他身上插著各種各樣的管子,還帶著呼吸機,臉色看起來很是蒼白,就像是一夜之間失去了所有的精氣神。
眸中又忍不住微微一熱,溫夏深吸了一口氣,坐在刑洌旁邊的椅子上,然后小心翼翼的牽起了他的手。
“爸爸,你不會就走的對不對?你還沒有看我重新開始生活,看恒恒回到我身邊,我們才相認了短短幾天呢,你舍得丟下我嗎?”
他以為自己對父親是不期待的,可自從刑洌來到她身邊后,那種毫不保留的愛頓時讓溫夏整顆心都軟了起來,她舍不得,也還沒有寵溺夠。
“你知道嗎?媽媽的那本相冊中還有一張你和她的合影,那個時候我應(yīng)該在媽媽的肚子里,那可是我們唯一一張全家福呢,等你醒來,我?guī)Ыo你看好不好?”
那張照片被顧潯洲拿走了,事后她也找了顧逸墨和顧潯洲核實,證明了自己的記憶沒錯。
吸了吸鼻子,溫夏慢慢將腦袋搭在了刑洌手背上,她鼻音很濃的喃喃道“爸爸,你一定不能有事,快點醒來吧。”
……
回到別墅后,邢川直接去找了安管家,他看著后者面色難看的模樣,心中不知為何突然染上了一抹不安,“安叔,查到了嗎?”
猶豫著點了點頭,安致沒敢去看他的眼神,一言不發(fā)的將他帶到了監(jiān)控室,“少爺,你自己看吧。”
因為要準備宴會,所以家里都是裝了監(jiān)控的,而有一處監(jiān)控剛好對著的就是刑洌的房間。
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邢川身子僵硬的來到監(jiān)控器后,他雙手撐在桌子上,目光灼灼的盯著里面的畫面。
她看到溫夏在保姆的勸說下走了出去,也看到葉雪心鬼鬼祟祟的下了樓,四處張望著想要離開,然后……
急匆匆想要往外跑的葉雪心正好被推門出來的刑洌撞了個正著,后者面上滑過了一抹驚訝,不知對葉雪心說了些什么,隨后她便一臉怒意地走向了刑洌,然后二人便爆發(fā)了激烈的爭吵,不,應(yīng)該是葉雪心單方面的對刑洌吵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