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地,她不再多說一個字,果斷的將電話掛斷。
再糾纏,沒有任何意義。
謝藝曾經跟她信誓旦旦的保證,不會再讓祁政銘打擾她的生活,讓她安心過日子,可結果不還是為了祁政銘放低底線。
但她不必慣著他。
大家都是成年人,沒人非要慣著對方,祁政銘如果非要傷害自己,吃虧的只有他一個人而已。
溫夏深吸口氣,抬頭看向急救室。
恒恒還在搶救。
她的側臉安靜美好,細長而濃密的睫毛不停的顫抖著,臉色蒼白柔弱,像是安靜開放在身邊的幽靜蓮花,在她的身邊,顧潯洲靜靜看著,手指微微攥緊。
她真好。
同一時刻,飛流酒吧。
謝藝將手機扔到一邊,看了眼呆楞著的祁政銘,恨鐵不成鋼的點了點他的額頭。
“聽到沒?夏夏跟顧潯洲有兒子,人家兩人還沒糾纏清楚,你這個時候一頭熱的扎進去,能有什么結果?”
“不,我不能再放手?!?
祁政銘恍若未覺,低低的說道“當年如果不是我心軟,她也不會一走五年,表姐,你別管我。”
“好,不管你?!?
謝藝氣的拍了拍額頭,冷聲道“我警告你,若是你再做出來當年那種蠢事,別怪我不顧我們的姐弟情分?!?
“不會的。”
祁政銘搖搖頭,眼神空洞恍惚“表姐,是不是所有人都認為我比不上顧潯洲,祁氏集團也沒辦法趕上顧氏集團,對吧?!?
他的語氣很肯定,看著他那頹廢模樣,謝藝輕輕嘆息。
讓她怎么說?
這是實請。
“我懂了。”
祁政銘端起一杯酒,大口大口的喝下去。
“你瘋了,這樣你會胃出血的。”
謝藝驚叫了聲,上前阻攔他,他沒理會她,將酒水大口喝完。
濃烈的酒,像是細密的刀子般割裂著他的喉嚨,他微微閉上眼,感受著酒水入喉的灼熱和痛楚,無聲的笑。
溫夏姐,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一個多小時后,市一級醫院,急救室的門終于打開。
顧恒被醫生從里面推出來,他的小臉還很蒼白,但神情已經安定下來,緊閉著眼,呼吸平穩綿長。
顧潯洲和溫夏都看向醫生。
“總裁,夫人,不必擔心,小少爺已經脫離危險了。”
醫生抹了把頭上的汗水,讓護士們繼續推著顧恒往病房走,自己邊跟著病床,邊輕聲說道“不過還需要注意的是,小少爺是過敏體質,不能再這樣直接接觸過敏原了,若是劑量再大點,送的不這么及時,會有生命危險的?!?
過敏原?
溫夏的瞳孔驟然緊縮。
恒恒對什么過敏,她怎么不知道?
旁邊的顧潯洲已經滿臉冰冷。
醫生將顧恒送到病房中后離開,溫夏擔心的坐在顧恒床邊,不等她將他的小手握在手中,就被旁邊的顧潯洲掐住了肩膀。
他渾身冰冷,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周圍的空氣溫度仿佛都在跟著他下降,溫夏吞了口口水,不知道怎的,她有些害怕現在的他。
“潯洲。”
“別叫我?!?
顧潯洲冷冷的打斷她,清冷問道“你給恒恒到底吃了什么,他對榴蓮過敏,你給他吃榴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