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夏趕到臥室的時候,顧潯洲已經醒來了,他的意識不是很清醒,不停的叫著水,王嫂給他端了水過來,卻都灑到了枕頭上。
溫夏蹙眉從她手里接過水杯。
“我來吧。”
王嫂連忙后退讓開位置,溫夏親自端著水杯,顧潯洲看到是她,手還死死的捂著肚子,但卻安靜了很多。
溫夏哄著他起來,先給他喂水。
兩口水喝下去,顧潯洲的狀態好了點,重重的咳嗽了聲,轉眼看向溫夏,他的手上已經有青筋暴起。
看來他胃疼的厲害。
“都瞎了嗎,還不趕緊將胃藥拿過來?”
溫夏低低的罵了聲,張媽將胃藥遞來,她親自喂了顧潯洲吃下去,胃藥進了肚子,顧潯洲的疼痛明顯減輕了不少。
他的臉色總算放緩了下來。
“潯洲,別怕,我在你身邊呢。”
溫夏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在他的額頭上輕輕吻了口,顧潯洲愣愣的看著她,隨后閉上眼。
他又要睡覺。
“潯洲,別睡。”
溫夏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但顧潯洲的頭痛的厲害,實在是堅持不住,已經閉了眼,溫夏輕嘆口氣,只能由著他睡覺。
沒過幾分鐘,醫生就來了。
見顧潯洲已經睡著,醫生倒也識趣,沒驚擾顧潯洲醒來,而是輕手輕腳的給顧潯洲測量體溫,給他檢查身體。
這個過程中,溫夏始終守著顧潯洲。
醫生很快就有了結論。
“夫人,總裁醉酒后吹風受涼導致的發燒,給他吃點藥,打一針就能好,夫人不必擔心。”
原來是這樣。
溫夏邊點頭,看著醫生給他打針,突然想起回來的時候,她將車窗打開的舉動。
已經是冬天了,顧潯洲本就喝了酒,她又讓冷空氣進來,他怎么能不發燒。
都怪她。
溫夏的臉紅了些許,沒多說什么,只是輕輕地拍了拍顧潯洲的肩膀,醫生給他打針后,他的高熱明顯褪去不少,溫度逐漸正常,也不再嘶吼頭痛。
還是醫生的針有效。
顧潯洲睡熟后,溫夏也趴在了他身邊陪著他,開始的時候還能堅持住,但慢慢的困意上涌,她也跟著睡了過去。
深夜。
床上的男人動了動,慢慢睜開眼睛,身體上傳來一陣陣虛弱感,他微微蹙眉,借著夜燈昏黃的燈光,看清這是在自己臥室,頓時松了口氣。
現在幾點了?
他起身想要去拿手機,胳膊邊傳來不屬于他的重量,他剛才起來的著急了點,女人本來是枕著他的胳膊睡覺的,現在就被甩到了一邊。
是溫夏。
顧潯洲看清她的臉,神色柔和些許,本想扯了被子給她蓋上,沒想到被子還沒接觸到她的身體,她就陡然清醒過來,打了個呵欠。
“潯洲,你醒了?”
“嗯。”
顧潯洲應了聲,在她的后背上拍了拍“現在還早,你再睡會兒吧。”
“不睡了,餓的厲害。”
溫夏搖搖頭,坐起身來,見他的神情自然,關切問道“你的病好了么?身體感覺怎么樣,沒事了吧?”
“沒事。”
顧潯洲穿好衣服出去,隨口提到“我去廚房拿點吃的來。”
“好。”
溫夏乖巧答應了聲,嘴角微微上翹。
他不會找到什么合適的吃的。
自從五年前她出國后,顧潯洲就將顧家大宅中的那些仆人們都給解雇了,只留下了張媽,恒恒身邊連個保姆都沒有,后來紀查看著不像樣,才雇了唐書花,沒想到那是個麻煩,也被顧潯洲解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