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簡家回來后,溫夏的心情始終不怎么好。
簡霧嵐是她的表妹,她本以為自己沒了親人,可剛知道點親人的下落,就被纏在了這漩渦中。
不管簡霧嵐這孩子打不打,都是損害。
“還在煩心呢?”
顧潯洲親自將一杯牛奶遞給她,看著她喝下去,她將空了的杯子放到桌面上,長長的舒了口氣。
“能不煩心么,現(xiàn)在最好的結(jié)果就是顧逸墨那小子回來,知道自己做錯了,誠心誠意的去求娶阿嵐,也算是皆大歡喜?!?
說到這里,她的臉上閃過一抹怒氣。
本以為將事情和顧逸墨說清楚后,他能有點男子漢的擔(dān)當(dāng),將這件事情完美解決,沒想到他竟然丟下一封信直接走了。
顧潯洲還當(dāng)他的幫兇,將他送到運城。
兩個兄弟沒一個省心的!
溫夏滿臉怒容,顧潯洲咳嗽了聲,有些不自在的往旁邊挪了挪。
他也是想盡快將這件事解決掉,才讓顧逸墨走的,當(dāng)時顧逸墨說的凄慘,只想逃離這個地方,他動了惻隱之心,順勢答應(yīng)了顧逸墨的要求。
“怎么還不見顧逸墨回來?”
溫夏的聲音打破沉默,有些焦躁的看向大門外“運城到海城不過二十分鐘的路程,你的人速度應(yīng)該很快的?!?
“別著急,我再催催?!?
顧潯洲握住她的手,輕聲安撫,她白了眼他,沒多說什么。
現(xiàn)在只能等了。
沒過多久,帶顧逸墨的人獨自回到了顧家大宅,溫夏沒料到顧逸墨如此不聽話,冷了臉看向他。
“怎么回事?”
“夫人,二少爺不肯回來。”
帶他的人滿臉苦澀,輕聲匯報著“二少爺用命威脅我們,說若是強行帶他回來,他就用匕首自裁,還讓我們轉(zhuǎn)告夫人,等他掙到了錢,他會回來的?!?
“掙錢掙錢,等他掙到了錢,阿嵐怎么辦?”
溫夏再也忍不住心底那實質(zhì)般燃燒的火焰,拿起一個杯子重重的摔在地上。
杯子應(yīng)聲碎了。
客廳中的溫度驟然下降,像是冬日里的寒冰般凍的人心底發(fā)寒,溫夏的眉頭死死的皺著,臉色冰冷。
她不想再見到顧逸墨了。
顧逸墨任性的離開,將亂攤子甩給她,這么不負(fù)責(zé)任的行為,讓她對顧逸墨心底剛剛恢復(fù)了點的好感度驟然下降到最低點。
他就是個任性的孩子,根本不管別人死活。
枉費她還想促進(jìn)他和簡霧嵐的好事,呵。
“夏夏?!?
顧潯洲握住溫夏的手,想安撫她的情緒,她抬眼冷冷的看了眼他,揮揮手讓男人退下,這才冰冷開口。
“你要給他求情?”
“不,我只是擔(dān)心你?!?
顧潯洲輕聲說道“顧逸墨太過頑劣不堪,心底里還是個孩子,這也是我將他送出去的根本原因,只有他自己長大了,才能夠正面承擔(dān)這件事?!?
“那阿嵐呢?”
溫夏有些暴躁的吼道“當(dāng)初怎么不長大,五年了,還當(dāng)他是孩子呢,是孩子怎么能將女人的肚子搞大,自己跑掉?阿嵐是我的妹妹,你告訴他,若是他還有點責(zé)任感,就讓他趕緊回來結(jié)婚,不然我再也不認(rèn)他了!”
話音落地,顧潯洲有些頭痛的揉了揉眉心。
“怎么,我說的不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