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藝耷拉了腦袋。
“反正我不說你了,明天你去顧家不要再招惹他們生氣,等你爸媽回來再說。”
祁博遠說完起身離開,謝藝看著他的背影,重重的吐了口氣。
總算走了。
“姐,明天我跟你一起去。”
祁政銘的聲音溫潤,謝藝看了眼他,什么都沒說。
他也想見溫夏了。
“其實我爸說的也有道理,姐,如果當年你嫁給了顧潯洲,我就能和溫夏結婚,或許現在根本不是一個局面?!?
祁政銘說完起身離開,再也不看謝藝一眼,謝藝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手指慢慢攥緊。
他什么意思?
她的眉頭皺緊,低頭品味著祁政銘的話。
如果她嫁給了顧潯洲……
心底有復雜的情緒上涌,謝藝的臉龐變得更加刻薄扭曲。
溫夏,你現在的好日子都是我帶給你的,我是你的恩人,你還恩將仇報。
賤人!
第二天上午,剛過九點鐘,祁政銘就開車帶著謝藝前往顧家。
顧潯洲和溫夏都在客廳坐著,紀查帶他們過去,兩人客客氣氣的打了個招呼后坐下,看了眼溫夏。
謝藝一眼就看到溫夏了睡衣。
那是天山雪蠶做的衣服,價格昂貴,一件就足足幾十萬,她也沒這樣貴重的衣服,祁家和謝家都沒給她買過。
若不是她,溫夏能有這樣的好日子過?
簡直是癡心妄想!
謝藝的眼神不對,溫夏自然看的出來,淡然的喝了口牛奶,冰冷的看向謝藝。
“怎么,不舒服?”
“溫夏姐,你誤會了?!?
見兩人要掐起來,祁政銘連忙拉了下謝藝,溫潤笑道“我姐姐是很久沒見你了,陡然見到太過激動,沒控制好情緒?!?
說完后,他警告的看了眼謝藝。
今天來不能將關系惡化,不然祁家會有更大的麻煩,謝藝也想起來祁博遠的叮囑,咬咬牙低頭不再看溫夏。
溫夏冷笑一聲。
從知道是謝藝讓張玲玲污蔑自己開始,她就對謝藝死心了,剛才謝藝進門,根本沒關心她的身體,反而盯著她的睡衣不放,她就知道謝藝心里不平衡。
到底做了幾年的閨蜜,溫夏豈能不懂她?
何必給她面子。
想到這里,溫夏的眼神緊緊盯著謝藝,聲音冰冷。
“謝藝,你是來給我道歉的么?!?
“道什么歉?”
謝藝咬著牙看向溫夏,“你別太欺負人了。”
“噢,不是來道歉的啊?!?
溫夏將杯子放下,冷哼一聲“張玲玲對我說過,是你指使她污蔑我的,我以為今天你登門是來道歉的,沒想到是我高看了你?!?
“你別囂張!”
謝藝不顧祁政銘在旁邊撕扯自己的袖子,眼眶通紅的看著溫夏,大聲吼道“是我讓張玲玲做的又怎樣,你是罪有應得,難道我說錯你了嗎?嫁進顧家還不知道檢點,勾三搭四的,你以為你和顧逸墨的事情沒人知道?”
“呯?!?
一個杯子在謝藝身邊的地板上碎裂,她嚇了一跳,住了嘴看向顧潯洲,顧潯洲冷冽的盯著她,聲音冰寒。
“滾出去。”
顧家的仆人們也都圍了上來,紀查眼神不善的盯著他們兩個,就要“請”他們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