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么多人圍著,謝藝總算冷靜了下來。
她有些慌張的看向祁政銘。
“小銘,怎么辦?”
“讓你不要鬧。”
祁政銘也被她氣的肝疼,看了眼周圍的人,當機立斷的給溫夏道歉。
“溫夏姐,你別生氣,我知道我姐剛才說的話很難聽,我讓她給你道歉,原諒她不懂事。”
他說完轉頭看向謝藝。
接觸到祁政銘的眼神,謝藝就算再不情愿,也知道不能在這個當頭上和顧家撕破臉皮,只得低著頭認錯。
“夏夏,剛才是我沖動了,對不起。”
沖動。
溫夏冷笑一聲。
“對,沖動,讓張玲玲污蔑我,破我臟水是你沖動,來到我家還耀武揚威的也是沖動,謝藝,你也是將近三十歲的人了,何必這樣假惺惺的,讓人惡心。”
她最反感虛偽的人。
當初和謝藝有多好,現在看到謝藝這般模樣,心里就多煩躁。
這不是她認識的謝藝。
“溫夏,你別過分了。”
謝藝低低的說了聲,深深吸口氣,視線掃向旁邊打算讓紀查動手趕走他們的顧潯洲,死死的咬著牙。
“別忘了你們兩個是怎么在一起的,顧潯洲,我爸媽馬上就到。”
話音落地,顧潯洲的眼神陡然冰冷。
溫夏有些疑惑的看向他。
“什么意思?”
謝藝的父母跟顧潯洲有關系么?
她眸光中滿是疑惑,顧潯洲抿著唇,不知道該怎么和她說,只是拉緊了她的手。
“過去的事情,別管了。”
“不,我要聽。”
溫夏倔強的看著他,心底有些慌亂,過去他為了父母的情分對葉雪心的特殊還在眼前浮現,她陡然撲進了他的懷中。
“別和當初一樣瞞著我。”
她抱著他的腰,將頭埋在他懷中,顧潯洲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眼神暗淡了點。
她還是那么在意當初的事。
但他不是過去的她了。
“放心。”
顧潯洲只簡單的說了兩個字,卻帶著無限的魔力,溫夏的心跟著安定下來,抬眼看向他。
“那你說。”
“我和謝藝有婚約。”
一句話出口,溫夏的瞳孔驟然緊縮,掌心冰涼。
婚約,他竟然和謝藝有婚約。
“到底怎么回事?”
她死死的拽著顧潯洲的袖子,仿佛是溺水的人死死的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顧潯洲心疼的看著她,將她抱緊。
“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是過去我父母和他們謝家的一個古老的婚約而已,也沒過明路,只是酒桌上說的罷了。”
他急急的說了幾句,溫夏的情緒穩定下來,聽他解釋。
也對,她不該慌亂的。
就算是婚約,她和顧潯洲已經結婚多年,還有了孩子,謝藝就算再鬧,顧潯洲也不會給她一個好臉色。
他是愛自己的。
溫夏安定下來,顧潯洲攬著她坐在沙發上,謝藝和祁政銘也得以松口氣,紀查帶著保鏢們退了下去。
顧潯洲聲音沉穩,帶著獨特的磁性,輕輕響起。
“夏夏,我父母當初和謝家是好友,我父親和謝藝父親更是至交,兩人曾經在酒桌上許諾,如果兩人都有了兒子女兒,就結為親家。”
后來顧家有了顧潯洲,謝家有了謝藝,兩家默認的結親對象就是他們兩個,所謂的婚約也就是他們。
但兩人都不喜歡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