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是的,應該就是那天他和顧小北首次見面的時候,寵隅跑過來問他禪讓的電話號碼。不是為了想念他,而是為了救治楚蕭。
但自己卻沒有告訴他楚蕭的聯系方式。
“那為何到現在楚蕭的病情還沒有得到控制呢?”秦一懶來的時候已經基本了解了楚蕭的病情。
“禪讓醫生認為蕭兒的病情還需要一段時間的觀察,等到他將所有的檢查全部做完后,便可以做手術治療蕭兒。”其實楚夫人心底也未嘗沒有擔憂,但一想起禪讓的怪脾氣,她也便決定只能聽他的安排。她并不是沒有聯系上國際醫學界的大腕們,他們都紛紛表示,目前國際上做腦科做的最好的人,唯有禪讓一個人。
所以,她也就只能作罷,和寵隅一樣,只得等待禪讓的手術時間。
莫非禪讓果真拿給楚蕭做手術的事情來要挾寵隅?
想到這里,秦一懶便起身告辭,他當然知道禪讓做事的原則,他如今已經到了根據心情的好壞與人治病的階段。若是他不愿意做手術,任誰怎樣威脅他,他也不會屈從。
怪不得寵隅本來打算跟他逃跑,卻又在半途中返回現場。
秦一懶感覺到,自己可以慢慢理解寵隅了。
希爾頓的大酒店,旋轉餐廳。
原本熱鬧的大廳忽然間安靜下來,只剩下寵隅、禪讓、童傷心、裴禮四人。甚至連夏花兒都早早的離開了,她說自己望見童傷心會不舒服。
“禪少,祝賀你迎娶美嬌娘。”舉杯的當然是童傷心和裴禮,如今這兩個人正在落寞之中。
裴禮想起來了他的莫小軒,這么多天來,她沒有丁點的消息。
而童傷心就不用說了,夏花兒不僅跟著別的男人走了,甚至還壞了他的孩子。
所以如今二人只得艷羨的望著面前的禪讓,說出酸溜溜的祝福話。
禪讓的一句話,卻讓二人跌破眼鏡。“寵隅之所以愿意和我訂婚,是與你們兩個有必然的聯系的。”
這句話,竟然連寵隅都覺得有些吃驚。
“若不是你們兩個把楚蕭打傷,也許現在我還在國外過著心情落魄的生活。你們打傷楚蕭之后,命運才開始垂憐于我。”禪讓看起來很高興,他拿起手中的酒杯,與裴禮和童傷心肆意的喝了起來。
中途寵隅想起身離開,卻又聽到了禪讓所說的話。
“寵隅,我知道你并不是真的喜歡我。”正想溜走的寵隅聽到這句話,趕緊停了下來。
“禪少,你這話又從何說起呢?”寵隅真擔心他會忽然間變卦。
眼眸中多出了幾分擔憂。
“看,就是這個眼神,又來了。每當你看到我不開心時,就擔心我不會治療楚蕭的病,對不對?”禪讓已經有了一點大舌頭,他望著寵隅,有些傷心的說道。
“沒有,我沒有。”寵隅連忙解釋,然后求救的望著旁邊的裴禮和童傷心,卻知道二人故意的忽略。
“如果沒有,今天你為何要和秦一懶私奔?”禪讓年紀比著幾個人都大一些,所以對事情的考慮也更加周到。他今天很清楚秦一懶會來砸場子,卻沒想到寵隅會真的跟他走。
“你告訴我,我哪里做的不夠好?”禪讓喝的搖搖晃晃的,拉著寵隅的手,喋喋不休。
別說是寵隅,就連童傷心和裴禮都很少見到這樣的禪讓。
兩人不覺得向寵隅投去了哀怨的目光,仿佛再說你干的好事,一個好好的男人,就這樣被你弄成不自信了。
寵隅感覺到他越喝越多,只得搶過他手里的酒杯,“聽話,禪讓,我們回家。”
那副神態和動作,仿若真是禪讓的小媳婦似的。
最后幾人幫忙把禪讓弄回了家。
寵隅將他放在床上,簡單的幫他洗洗臉和腳,便準備到隔壁房間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