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地上就化了。
沈彤整整身上的衣裳,楊家下人的衣裳還是挺厚實的,這點兒小雪也不算什么。
昨天夜里,她是從窗子里進來的,這間庫房里的東西不值錢,也不擔心有人偷,因此她沒費力氣就把窗子弄開了,又原封不動地再關上,從外面看不出有人進來過的痕跡。
她挪開被她推到窗前的一個柜子,小心翼翼打開了窗子,天黑了,她要出動了。
可是就在她打開窗子的一剎那,她看到窗前赫然站著一個人。
沈彤下意識地想把窗子關上,可是那人的手從外面推向窗子,她沒有關上。
黑暗之中,她看清了那人的臉。
蕭韌!
沈彤松了口氣。
原來是他啊,我說怎么有人來到這里了呢。
她閃身讓出位置,蕭韌跳了進來,帶進一團涼氣。
“你知道我在這里?”沈彤好奇。
“鬼才知道,咳”話沒說完,蕭韌就咳了起來。
沈彤想起昨天在山洞里的那一聲掩住嘴的輕咳,她問道“你病了?”
“沒有,老毛病,一變天就這樣。”蕭韌從懷里掏出一個皮囊,打開喝了幾口,才止住了咳嗽。
沈彤聞到一股酒味,她皺眉“小孩子不要喝酒,會長不高的。”
“胡說,這是武先生給我配的藥酒”,蕭韌說著看向沈彤,問道,“你要出去?”
“是啊,我到碧波園走一圈兒,你要一起去嗎?”
蕭韌搖搖頭“讓我先暖和暖和。”
原來這人是給凍進來的啊。
“山洞里很冷嗎?”沈彤明知故問。
蕭韌從懷里掏出一顆珠子,室內(nèi)立刻亮堂起來。
他四處走了走,一眼瞥見架子床上的蠶絲被“你睡在這兒,還有被子?”
沈彤強忍著笑,這小孩也挺好玩的。
“外面有什么動靜嗎?”沈彤問道。
“嗯,下午的時候楊鋒見了黃氏。”蕭韌說的是黃氏,而不是“你娘”。
沈彤的眼睛頓時亮了,她問道“后來呢?”
“沒有什么后來,黃氏瘋瘋顛顛,一會兒說自己是王母娘娘,一會兒又讓楊鋒還她女兒,鬧得不可開交,無奈之下,只好又把她關進箱子里了。”蕭韌一邊說,一邊留意著沈彤臉上的神情。
她神采奕奕,目光中卻沒有絲毫的關切。
那是她娘啊,她口口聲聲要來救她娘,可是她娘就被關在楊鋒的書房里,今天還見過楊鋒,難道她就不擔心楊鋒惱羞成怒,對她娘下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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