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棵棗樹結(jié)棗了嗎?”
“棗樹?我家院子外面沒有棗樹吧?”老車說道。
“啊,那是我記錯了,是杏樹,對吧?”阿大騰出一只手拍拍自己的腦袋,但也只拍了兩下就又抱住了老車,像是生怕老車會跑了一樣。
“也沒有杏樹啊。”老車迷茫了,這孩子一定是太想家了,一定是。
阿大眨眨眼睛“那就是蘋果樹?”
老車裂嘴,有些不忍心“好孩子,我家門口就沒有樹。”
待到阿馬一行人離開三里莊時,已是半個時辰之后的事了。
這半個時辰里,阿大和阿小分別和他們閑話家常,互訴離別之苦,回憶曾經(jīng)的光輝歲月,擁抱了再擁抱,道別了又道別。
騾車駛出一里地,阿馬忽然皺了皺眉,這時,和他一起坐在車?yán)锏奈搴躺斐鍪种福噶酥杠嚨祝ⅠR心中一動,緩緩搖頭。
三里莊故名思議,距離京城只有三里。
定國公府的騾車無人盤查,暢通無阻進(jìn)了城。
出來半日,三個人都餓了,阿馬道“我記得這附近有家鹵煮火燒還不錯,咱們先墊墊肚子再回府吧。”
京城和三里莊不同,帶著定國公府標(biāo)志的騾車停在路邊,即使無人看管也不會有人敢偷。
于是就連車把式老車也放心地進(jìn)了鋪?zhàn)樱齻€人要了三大碗鹵煮火燒,又要了幾個小菜,一頓飯吃了半個時辰,這才挺著鼓鼓的肚子上了騾車,回到國公府。
進(jìn)了府,阿馬徑自去見定國公蕭長敦。
定國公沒在書房,他站在院墻里面,反剪雙手,看著從墻頭上探進(jìn)來的銀杏樹,默不作聲。
“國公爺。”
定國公沒有回頭,他淡淡地問道“那小子呢?”
“我們出來的時候,阿大和阿小那兩個崽子死纏著我們不放,后來走到半路上,我和五禾都聽到車下有動靜,想來是六少爺藏在下面,進(jìn)城后我們?nèi)ビ蔑垼貋硪院笪搴蹄@到車下看了看,六少爺已經(jīng)不在那里了。”阿馬垂手而立。
定國公嘴角微微勾起,冷笑著說道“這臭小子倒是長本事了,還能想出這種主意。”
“是啊”,阿馬笑著說道,“六少爺還長了身手呢,要想藏在車底下,不但手上要有力氣,腳上也不能松下,四肢一起用力死死扣住底盤才行,從三里莊到京城整整三里路呢,能堅(jiān)持下來不容易啊。”
定國公冷哼一聲,道“這倒是難不到他,從小到大,每次他跳墻頭出去玩被抓住時,都是讓他扒在墻頭上挨揍的,這功夫就是那時候練出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