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不語的話題總是附和著我的好與壞,也總是在那些陌名的氛圍之下延伸著。
她不信命,這倒是個好事情。起碼于我來說是個好事情,我不必在這方面花心思開導于她。倒是有的事情我還是得慢慢習慣,習慣她的碎嘴與嘮叨。
我有些不情愿的在讓自己去經營這樣的日子,因為我的懶惰成性這便有了讓唐不語碎嘴的理由。她的念叨無非是我時常不記得那些衣服放在哪里,襪子在那個抽屜。
不過還好,出于職業(yè)習慣我還是記得煤氣的更換,不然這又多了一項被碎嘴的理由,這女人靠哄對于她的碎嘴我是真的服氣的,哄哄也就算是翻了篇了。
她腦子不記事,過一夜也就忘了我的過失,我也自然不再提及此事,我時常調侃于她,說她的腦袋里裝的不是腦子,而是豆腐稍微不注意便成了豆腐腦,好看但終究不好使。
她也懶得管我,只是翻個白眼了事,最多也就是嘮叨著往身上蹭蹭,每每這時我便只能投降,受不得她的糖衣炮彈,迷惑敵人造成物理傷害還是唐不語在行。
只需三言兩語就能將我事先構筑的防線,一一擊潰。我逃不過也躲不了,只好隨著她的碎嘴做上她愛吃的一些菜肴。
這樣努力討好,換來的東西真的很值錢,這片刻間的清凈總是會讓我重新審視眼前的這個人,然后一個擁抱一個吻,瞬間既可將這原有的絮叨變成情話微甜的一個故事。
這樣的故事里情節(jié)早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此時只有我和這個碎嘴之人的眼睛里裝進去的只有彼此。
做三兩個小菜,一瓶酒兩個杯子,輕輕碰上那么一下,幾句甜言蜜語,蔓延開來的生活不易,此時早已融化在了嘴里,隨著咀嚼慢慢品味過后,便成了碎渣被唾棄在了骨碟之中。
一碗米飯,一雙筷子總是我們這輩子最拿的起而放不下的物件,于是我和她說,她就是我的筷子,她的簡單便是我的食糧,拿起來了便再也不能放下。
這人,卻又總是愛挑理,說不愿意做我手里的筷子,只想做我心里時刻惦記的那一碗米飯,因為筷子容易掉在地上,掉了就要換雙新的,米飯不同即便是掉在了地上撿起來還是可以拿來糊些窗花,看著也是不錯。
我就說,這女人的嘴里總是能夠說出來些驚喜,這樣的驚喜冷不防的時候回憶起來還是有點意思的,就如這碎嘴的時候也總是能不經意間奔出來幾句經典語錄。
只屬于唐不語專用的經典語錄,如有雷同,純屬意外的那種經典,最終落在了教育我的時候。
我懶得打理自己的行頭,時常會胡亂穿搭,這便成了被教育的對象,錯誤很嚴重后果也很嚴重。反正就是得慢慢習慣她的打理。
不許留胡渣,不許光著腳穿鞋更不許偷偷將早餐丟進下水道里(我沒有吃早餐的習慣),總之而來就是一萬個不許。
最讓我生氣的還是碎嘴,我甚至于開始可憐我的干媽,是如何熬過的這二十幾個年頭,又是什么樣的信念使得她沒有在這碎嘴之下成為一個瘋子的。
或者說這碎嘴只是針對我的?我得好好調查一下才行,不然遲早會有那么一天“青山湖康復醫(yī)院”里便會多擺上一副病床,床上躺著的那個兩眼呆滯,滿臉幸福的人就會是我了。
于是我偷偷的問了干媽這個問題,干媽也沒有隱瞞隨口而出的說是被這碎嘴襲擾,早就有了抗體時間長了也就免疫了,干媽出于好心的提醒著我得好好享受享受這待遇。
我不敢再問剩下的話,于是轉頭看著陪同女兒念書的唐不語,聳了聳肩,偷偷溜了出去。
喝酒無非是我排解一切的方式,偷喝老唐家的酒也是一件極為歡愉的事情,干爹不喜酒存酒卻多,北方的,南方的都有我便想每樣都嘗試一下。
于是在干媽的眼皮子底下,我順走了他家的一瓶“竹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