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婷特別會撒嬌,摟著他的肩膀搖晃兩下小聲懇求“馬叔叔你就信我一次吧,非讓我爸給你打電話,你才相信呀。”
馬姓中年遲疑半晌,鷹隼一般的渾濁眼珠在我們幾個身上挨打掃視而過,最終挺無奈的嘆了口氣點點頭說“好吧,下不為例昂,你這屬于妨礙我們正常執法,被你爸知道,肯定要訓你。”
溫婷隨即笑出聲,像個孩子似的拿腦袋在他肩膀上拱了拱甜甜的說“謝謝馬叔叔,晚上我請你吃飯。”
“吃飯就免了,省的你爸和你叔知道修理我,說我勒索你。”中年警察哈哈大笑,若有所指的說“婷婷啊,以后這種地方你千萬少來,還有告訴你同學勤工儉學的方式有很多,不是一定要靠算了。”
溫婷連連點頭應承“我知道啦。”
沒多會兒兩臺警車揚長而去,從我們身邊路過的時候,中年警察把頭抻出車窗外朝著溫婷招招手說“你還是跟我一塊走吧,我送你回家。”
溫婷指了指旁邊的q5輕笑“我自己開車來的馬叔。”
馬姓警察皺了皺眉頭,加重語氣“跟我一塊走,聽話。”
“可是”溫婷猶豫的看了眼我。
我擠出一抹笑容搖搖頭說“你們快走吧,沒事兒,就是擦破一點皮而已。”
江靜雅關切的說“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的好。”
怕說太多引起那個警察的懷疑,我痛快的應承下來“成,我知道了。”
她頓了頓,聲音很小的對我說“王朗,以后不要隨口求人,男人的尊嚴比什么都重要。”
幾秒鐘后,溫婷和江靜雅上了自己的q5,跟在警車后面絕塵而去,只剩下我們仨人杵在原地,我自嘲的呢喃“尊嚴?呵呵”
我不知道應該怎么跟江靜雅、溫婷這樣家庭優越的女孩子去講“尊嚴”這個詞,但透過她剛才的眼神,我看的出來,她對我其實充滿了憐憫,沒錯!就是平常人們看的叫花子似的憐憫!
盧波波小心翼翼的扶起來我問“朗哥,你胳膊不要緊吧?”
“沒事,可能碰到骨頭了。”我輕輕晃了晃手臂,一股子鉆心的疼痛立時襲來,兩條腿也是疼的難以忍受,我踉蹌的又坐在地上,抽搐兩下嘴角,大喘幾口氣問“瘋子和靜姐呢?”
“去靜姐住的地方了。”孟勝樂蹲在我前面,拍了拍自己后背道“走吧,我背你。”
“謝了兄弟。”我也沒硬撐著,艱難的俯在他后背,干笑說“一朝回到解放前,通過這事兒,靜姐往后夠嗆愿意跟咱們合作了。”
盧波波手托在我屁股上解釋“靜姐壓根不知道這幫籃子是來找你的,她還以為是手底下哪個姑娘偷了客人的東西,瘋子讓我告訴你,別亂解釋,靜姐這會兒正為你奮不顧身的救我們感動的痛哭流涕呢。”
我這次大松一口氣,剛剛我最擔心的就是靜姐的店被封,其次就害怕她因為這事兒中斷和我們合作,現在看來我們運氣還不算特別差。
命運這個狗坷垃,向來不講道理,有時候高高把你捧起,讓你忘乎所以,有時候又會把你狠狠踩在地上,完事還要再往你臉上狠狠的吐幾口黏痰。
靜姐家住在附近的一個平房小院里,估計也是租的,院里除了她家以外,還要好幾戶住家,我們去的時候,幾個在院子里洗衣服的中年婦女立馬湊成一堆竊竊私語,隱約可以聽到什么“不要臉”,“老牛吃嫩草”之類的臟話。
孟勝樂梗著脖頸臭罵一句“說話都給留點口德吧,吃你家一口飯還是喝你們一口水了,咋特么就不要臉?你們知道我們是啥關系不,就一個勁兒咧嘴瞎嘚吧。”
這時候靜姐拽開房門,掃視一眼那幾個婦女,趕忙將我們讓了進去。
靜姐的屋子很凌亂,大概七八平方米,滿地都是煙蒂和亂扔的衣裳和褲子,沒有床,就地上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