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這樣說我會害羞的。”男孩不自在地扭動自己的身體,把自己有些泛紅的臉朝向東方,躲避大姐頭的視線。
“對了,以后你也會成為一個有責任的男人,如果有喜歡的姑娘就娶了她吧,別像門羅那個雜種一樣只會在床上甜言蜜語。”
大姐頭說道這時還促狹地笑了笑,讓躺在她腿上的男孩更加不自在。
“你見過有幾個娶妻生子的盜賊?”男孩反駁大姐頭,果然受到了大姐頭的懲罰一個手腕上的傷口,從傷口中還涌出一道血痕
“在我還沒有死前不要反駁我,這句話我也教過你了。”大姐頭收回冷冽匕首,塞進裙邊。
“那你也教過我不要相信娼婦與婊子,能看得上一個盜賊的女人,怕也只有這兩種。”
男孩的語氣種滿是懷念與嘲弄。
“嗯那就算了吧。”
“嗯。”
“你記得待會兒帶走所有東西,包括地下室的小匣子和這個”
大姐頭把秘銀項鏈系到男孩脖子上,上面些許碎寶石與翡翠點綴有灰白螢石,襯得男孩得脖頸纖細有力。
這是一款女式項鏈,項鏈是當時她的領主父親送給她母親的,藏著她除去門羅外的所有快樂與幸福。
然后她吻了男孩光潔的額頭,在晨曦的主人恒耀陽賜予世人的陽光下。
大姐頭一個人牽著馬匹正在向西城門走去。
她已經安頓好了男孩,清點好了所有財物裝進了小小的次元袋。
然后喝著北地矮人們的苦麥酒,離開了碼頭區,一路朝西。
她有機會逃走的,找一個不太靠譜的船長,獻上幾枚金幣就足以讓她遠離奧利到海對面的依諾維思帝國。
在那里她再也不會有被懸賞的困擾,沒人愿意在千里之外的地方領取賞金。
但是她不愿意,所以就出現在奧利的西干道,身上披著黑色斗篷。
臨行前她準們檢查過自己是否準備充分,治療藥水三支、矮人細劍與精鋼匕首都掛在腰上,手上的戒指在必要時會彈出一根毒刺,胸衣里藏了僅有的一張火焰卷軸,還有袖子中的利刃,指甲縫隙的蜜紅
說實話,一個老練的盜賊在刺殺前準備的東西也只會比大姐頭多了一點。
可她還是不怎么放心,畢竟從奧利到灰堡的路程需要五六天,如果這是一次正常的出行那一切都夠了,沒有人回去主動招惹奧利西區的大姐大。
但是她還在被灰堡主人懸賞,一路上每一個人都可能會是她的敵人。
她自嘲地擠出了一抹微笑,當然沒有任何人能夠發現藏在斗篷下她的笑臉,“現在就算是蘇倫的祝福都不可能讓我成功抵達灰堡,除非命運女神向我伸出那雙溺死過無數人的手。”
大姐頭的目的地是灰堡,一座小型但是頗為富有的小城,因為那里生宴質地優良的耀鐵礦,連那里的樹木都被染成了灰色,所以人們一直稱呼那里是灰堡。
灰堡是大姐頭的故鄉,她從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到足夠去凱撒羅神殿侍奉神明的時間都在那里度過,只是后來她還是離開了。
十六歲的她很幸運地跟著一個善良的行商逃走,之后十多年來她再也沒有回來過。
如果可以,大姐頭永遠都不會想回到灰堡。
只是恩怨總要有個了解連最為公允正義的神明都認同這句話。
快要到城門那里,大姐頭取下了自己頭上的兜帽,亮出自己在工會的憑證與蘇倫圓月的徽記。
果然,城衛隊對蘇倫信徒和往來不絕的冒險者最是敷衍,大姐頭只被要求上交一枚銀格勒登記后就出了三十丈高的城墻。
“開始了,凱瑟琳灰德。”大姐頭騎上馬,攥緊韁繩,“你會殺了那個叛逆奪位的小人,對嗎?”
奧利西城門外,正在排隊入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