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僵持中,孫氏開始囂張的冷笑,“凌子矜,你少裝好心了,我的人是第一時(shí)間得到的消息,你又是從何而知,竟然比我還快,依我看,就是你找人傷了老爺,還想在這里假慈悲!”
凌子矜冷聲道“我從何而知沒必要告訴你,話已經(jīng)說了,你現(xiàn)在挪動他,只會對他百害而無一利,馬上把人給我放下。”
“我也告訴你,今天我必須把老爺帶走,這事沒得商量!”
凌子矜和孫氏誰也不肯退讓一步,其實(shí)飛沙就在暗處,但他并沒有收到凌子矜的指令,所以一直蓄勢待發(fā),只要對方敢動手,他就會毫不遲疑的沖出去。
就在這時(shí),躺在架子上的凌城萬竟然有了蘇醒的跡象,孫氏面上一喜,趕緊附耳湊了過去。
“老爺你總算是醒了,什么,你要說什么,哦,恩恩,我明白,我們現(xiàn)在就回去,誰也別想攔住我們!”
最后這句話,是故意說給凌子矜聽的。
凌子矜依舊波瀾不驚,她知道自己的一片好心在凌城萬看來不過是趁火打劫的借口,既然他不相信自己,那多說無益。
“春禾,我們走。”
凌子矜轉(zhuǎn)身往外走,孫氏連忙招呼家丁們將凌城萬送上馬車,隨即揚(yáng)長而去。
回去的路上,凌子矜雖然一句話都沒說,但春禾能夠感覺到她此時(shí)心情不善,春禾想要安慰,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小姐,老爺?shù)膫娴暮車?yán)重嗎?”
回過神來,凌子矜點(diǎn)點(diǎn)頭。
“那舟車勞頓,老爺?shù)膫M不是雪上加霜?”
凌子矜無語。
春禾卻急了,“小姐,你為什么不讓飛沙攔住他們呢,萬一老爺有個好歹……他可是您唯一的親人啊。”
凌子矜何嘗不是這樣想的,可是當(dāng)她看到凌城萬在這般緊要的關(guān)頭根本就不信任自己這個親生女兒的時(shí)候,她的好心,又怎么會被理解呢。
她差點(diǎn)忘了,凌城萬一直都是偏心的,他寧肯相信孫氏那個自私自利的女人,也不相信自己。
那自己徒費(fèi)力氣又有什么用。
“無礙,路是自己選擇的,說不定京城就是有比我醫(yī)術(shù)更好的大夫能夠醫(yī)治他呢,我們現(xiàn)在不過是杞人憂天罷了。”
既然話都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兒上,春禾心里就算是再有怨言,也說不出來了。
跟著小姐在一笑堂的這些日子雖然不長,可春禾也是和市井的百姓們接觸的多了,他們言談之中也透露出小姐醫(yī)術(shù)高明的肯定,放眼整個京城,恐怕就連太醫(yī)院里的大夫都比不上小姐。
一路奔波,凌子矜確實(shí)累了,便跟春禾叮囑了一聲,隨即靠在馬車上睡著了,恍惚中她似乎看到凌城萬癱瘓?jiān)诖采希嫒葶俱驳南蛩斐鍪謥恚裨顾秊楹尾怀鍪志茸约骸?
馬車突然劇烈晃動了一下,把凌子矜從睡夢中驚醒。
“春禾,怎么回事?”
春禾撩開車簾往外面看了看,擔(dān)憂的說道“小姐,有山匪截住了我們的去路!”
凌子矜撩開車簾,馬車外面竟然圍著二三十號人,皆是山匪打扮,手持鋼刀,氣焰囂張。
“小姐,我們該怎么辦啊。”春禾一把抓住了凌子矜的手臂。
凌子矜拍了拍她的手表示安慰,“放心,不會有事的,你在里面呆著不要出來,我出去看看。”
“小姐……”
凌子矜從馬車?yán)镢@出來,手臂一緊,竟然是春禾跟著沖了出來,只不過太過害怕一直抓著她的手臂發(fā)抖。
領(lǐng)頭那人是個獨(dú)眼龍,手持鬼頭大刀扛在肩上,一瞧見凌子矜走出來,立馬呵呵樂起來。
“想不到馬車?yán)锞谷皇莾晌粙赡镒樱值軅儯袢帐菗斓綄毩恕!?
“大哥,不如把嬌娘子帶回去給你做壓寨夫人吧!”
“就是,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