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傾一抬頭,凌子矜便軟綿綿的栽倒在他的懷里,露在外面的額頭紅通通的。
伸手一摸,南宮傾這才發現凌子矜渾身竟然濕透了,而且身上穿的外衣也不知所蹤,不管怎么呼喚凌子矜就是沒有反應。
心煩意亂的南宮傾一把將凌子矜掛在臉上的面紗摘下來,輕輕拍打了幾下,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而南宮傾的手上卻沾染了不少顏色。
這個顏色看起來,竟然和凌子矜臉上的瘢痕是一樣的顏色,南宮傾試探性的在她臉上用力抹了一把,那些猙獰的瘢痕竟然就這樣被擦掉了。
熱氣蒸騰的熱浪一撥接著一撥襲來,淡淡的藥香飄蕩在其中,讓凌子矜感覺舒服極了,她努力想要睜開眼睛,卻感覺自己的眼皮仿佛被粘住一般,抬也抬不起來。
再次醒來的時候,凌子矜感覺渾身輕松許多,一種煥然重生的通透,周圍全是陌生的環境,靠近床邊的位置還有一個火盆正燒的旺盛。
凌子矜下床走動了幾步,便感覺渾身軟綿綿的用不上力氣,只得扶著額頭重新坐在床邊,這時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南宮傾走了進來。
兩個人四目相對,卻莫名多了幾分生疏感,凌子矜沒有說話,南宮傾盯著也是一言不發。
“你這樣看著我做什么?”凌子矜率先開口問道。
南宮傾依舊面無表情,沉默片刻后冷聲道“衣服我已經命人準備好,你既然沒事,那便走吧。”
這話說的沒有錯,凌子矜起身拿了衣服穿在身上,南宮傾就在一旁盯著她看,可誰也沒有覺得尷尬或者不恰當。
凌子矜道了謝徑自就往外走,南宮傾卻連回都沒回一句。
別樣的疏離和冷漠,總讓凌子矜感覺不舒服,就這樣走了,她自己也會覺得莫名其妙。
“你可有話要說?”凌子矜突然問道。
南宮傾回過頭,目光在那張面紗上逗留片刻,“本王想,應該是你有話要說。”
神神秘秘的,凌子矜無聊的撇撇嘴,這個南宮傾莫不是中了什么邪,整個人都不對勁。
從鎮南王府離開的時候,凌子矜這才發現天已經大亮,她在路邊吃了早飯之后沒有回府便直接去一笑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