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舉動令孫勝驚的張大了嘴,眼睛都好似要凸出來一樣。
謀道僧的實力強是強,但打從一見面開始便給人一種安靜祥和的感覺,至多是一個外表文質彬彬,內心狡詐險惡,一個披著羊皮的狼的形象。而他現在的表現,倒像是一個十足十的野獸。
孫勝心中驚呼,“這人入了魔之后都這么兇悍嗎?悍匪!絕對是悍匪!!波旬,沒想到你手下都是這樣的一群人。”
孫勝定了定神,看著入了魔之后的謀道僧手中拿著自己的森森白骨,那骨頭上尚有鮮血滴落而下,滴在地上的鮮血將土地融成了一個個想小洞。
孫勝咧了咧嘴,不自覺的感覺到一陣肉疼,這根骨頭別說打到身上,就算讓上面的鮮血沾到自己的皮膚說不定便是致命傷。現在的他神通雖全,但這副人類的軀殼實在孱弱的很。
現在他可算明白渡劫之人與未渡劫之人的分別,雷劫洗髓伐身,經過雷劫淬煉將會脫胎換骨。縱使兩人的修為都是元嬰境界,但一副鋼筋鐵骨、一副肉體凡胎,戰斗起來所顧慮的、所拼搏的壓根就不再一個起跑線。
他必須小心翼翼,萬不能被這根骨頭所擊中。
孫勝兩眼緊緊盯著入魔之后謀道僧的雙手,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那根骨頭上,只留出少許注意力觀察著動作。
孫勝想道:“這魔頭斷了一條腿,連骨頭都抽出來了,定然跑不快的。既然他跑不快,那我只要在他身側游斗便可,緩慢施展攻擊發揮自己身法輕靈的長處,積少成多,總會將他給耗死。”
論身法,孫勝可自信的很,別說為人之時便已經初有成就,全盛時期更是乘奔御風,目不能及。
想當初,王母娘娘舉辦蟠桃會的時候,西天如來佛祖曾受邀前來與勾陳斗了次法,這事還要從往昔憶起。
天界的人都知道,勾陳乃是個閑散的性子,多少次蟠桃會他都置之不理,時間久了,王母娘娘也不想再邀請他,奈何他地位崇高、實力又強,雖明知他不會前來還是給了他請帖。
但是那次是個例外,勾陳自有靈感關心起了波旬,破天荒的來到了蟠桃會上。
但見一片祥云之中,龍鳳和鳴、麒麟奔走、天馬奔騰、彩池艷艷,一眾神仙各帶著笑容紛紛舉著瓊漿玉液向王母娘娘拜酒。
能參加蟠桃會的都不是一般神仙,像那月老、壽星之流僅能排在末位,連西天佛祖如來也僅僅居于側席,更別說那些名不見經傳的神仙。
一眾仙女正端著蟠桃、帶著瓊漿侍候眾神,恍惚間見得一個邋邋遢遢衣衫不整的青年男子急匆匆的奔了進來。
王母娘娘遠遠眺望,知是勾陳,只是席間所有神仙均工整衣衫,唯獨他邋遢襤褸令自己有些不堪,面上掛不住。
但這等盛會王母娘娘自然不會發作,聲音雖冷面容卻暖,言道:“當真稀客,我當今日吹得什么風,怎么把勾陳大帝給請來了。”
勾陳久不露面,天庭之人極少見到,加上王母娘娘蟠桃會何等重要場所,更不會料想得到竟會有人這般邋遢前來,故而初見他時都是一臉的不屑與鄙夷,直以天兵疏忽將哪個人間的散修放了進來。
可當他們聽到王母娘娘口中‘勾陳’兩個字,神色立馬變了,勾陳大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直換了一副謙卑恭敬的模樣。
勾陳誰也沒哂,連王母都沒看一眼,疾步奔到如來身前,雙手在他案上一拍,質問道:“波旬如何??”
西天佛祖一愣,面露尷尬,眼神瞟向王母娘娘。
王母道:“勾陳,波旬乃是我佛如來自家的事,咱們不便多問。”
王母娘娘地位崇高,連如來都要禮敬有加,此地她是主旁人是客,不看僧面看佛面,加上王母這般語氣說話可謂給足了勾陳顏面,就是不想讓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