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搖頭，衣服可以清麗素雅，可程湘的臉，卻是艷麗精致的。

這樣糅雜妖嬈和清純的裝束，只會勾起男人更深的獸欲。

但丁一相信自己能保護好程湘。

程湘取下架子上的包，翻開，低頭挑挑揀揀，小嘴翕動，“丁一，他們肯定不會讓你進去，你就在包廂外守著，如果半個小時不見我，就闖進來。還有，他們要是灌醉我要帶我去什么奇怪地方，你就把我搶回家，知道嗎？”

每每防著應鶴年這老色鬼，她就很希望賀清循可以拋下偏見，與程氏合作。

因為像賀清循這樣真清高假溫柔的合作伙伴，飯局就純粹是飯局。

“還有，想辦法取證。”確認好該帶的東西，程湘抬頭，朝他露出燦笑，馬尾隨之晃動。

丁一謹記。

等紅燈時，丁一習慣性摩挲方向盤，抬眸時對上了后視鏡里程湘的清眸。

“老大，盛興的事，你不懷疑嗎？”

陸明鏡說是程氏的員工想方案不行，丁一和程湘一樣，不相信如此巧合。分明就是陸明鏡提前知道他們的方案，透露給員工后讓他在這個基礎上做得更好，最重要的就是在提方案的順序上動手腳。

這些都是程湘腦子里繞了數遍的猜想。

但丁一提起“懷疑”，程湘只垂眸“丁一，我不能懷疑。”

縱使程湘這么說，丁一也有自己的計劃。

抵達吟霜后，果然如程湘所料，丁一被安排在包廂口站崗。

應鶴年攬住程湘的肩膀，擁她進門，“湘湘，來，見見你靳伯伯。”

程湘掰開應鶴年肥碩的手，笑盈盈走到靳東望跟前，“靳伯伯，您好。”

靳東望眼里掠過一絲驚艷，拍了拍身旁的座位，“小程，坐。”

沒想到，程慎思保護得十分好的閨女，居然有朝一日需要出來應酬。

程湘隔了一個座位，望了眼臉色稍顯不悅的應鶴年，甜嗓輕靈，“靳伯伯，剛才應伯伯特意給你準備了驚喜，這好位置我可不能占。”

話音剛落，雕花木門再次被推開，穿各色旗袍、玲瓏身段的四個小姑娘魚貫而入。

按照丁一吩咐，淳兒和莉莉坐在靳東望左右，輕歌和小荷則陪著應鶴年。

應鶴年沒想到程湘會把這主意安到他頭上，生怕到嘴的鴨子飛了，他假笑應下。不過這輕歌和小荷，姿色不錯，也可消遣。

半個小時后。

約定的時間到了，丁一沒見里面傳來動靜，動手敲門。

無人回應。

濃眉凝起，他加重力道，聲線顫抖，“老大，你在嗎？”

依然無人回應。

剛才上菜的十幾分鐘，他每次盯著縫隙看，見到的都是七個人圍坐一桌。

余下是十多分鐘，包廂內也沒有傳來特別的聲音，應該在正常飯局的范疇。

怎么回事？

丁一不愿更不敢深想，直接撞門。

“咣當——”

巨響伴隨著銀鎖落地的叮咚聲后，他闖入包廂，只見輕歌、小荷、淳兒和莉莉歪歪扭扭、衣衫不整地倒在地上，沒有程湘和那兩個臭老頭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