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彪聽了,流下淚來,磕頭道“謝王爺開恩!謝吳爺求情!”
“護衛人手足夠,一個也不用再添。小人拿全家性命擔保,絕不讓吳爺再有閃失!”
“好了,你下去吧。”
馮彪退下去后,弘晝看著仍然跪著的吳波,笑罵道“操,你跪著舒服啊,還不起來?”
吳波道“小的還有一事求五爺。”
“行,行,不管多大的事,起來坐下說。”
吳波站起身來,卻沒坐下,站著把自己在牢中的遭遇,以及何志遠的事情說了。
弘晝聽完,撫了撫腦門子,說道“聽你說來,這姓何的確實于你有恩,這事得管。”
“前面的九門提督丁憂出缺了,現在是兵部左侍郞英諾暫署。”
“他原是雍親王府的親兵,圣祖爺時放出去做了官,先帝爺手里時官才越做越大,自家出去的奴才,這點子事還能辦不下來嗎?”
他轉臉對那福道“那福你跟他也熟的,現在就去兵部找他,就說爺要見他,讓他到府上來。”
“你親自跑一趟,畢竟也是當了官的人,多少給他點體面。”
那福應過出去了,弘晝對小吳說“昨兒個遭了一夜好罪吧,一會兒陪你五爺一起吃飯,把心放肚子里,管叫你對得起朋友。”
那福帶了個隨從,又一路打馬狂奔到了正陽門里的兵部衙門,讓門前護衛通稟,很快見到了英諾。
都是雍親王府的老人,兩人熟得很,見過了禮,那福說明來意。
英諾笑對那福說“老哥你給我透個話,王爺傳我過去為了何事,我心里好有個數,不然去了不好回話。”
那福遂把事情大概說了,英諾道“老哥你曉得的,我剛署理統領衙門,部里還有一大攤子事,那邊的事情還沒功夫細過問。”
“你先回去上復五爺,我這就去巡捕南營,問明情況,即刻就去五爺府上回話,可成?”
那福走了這后,英諾不敢耽擱,飯也沒顧上吃,帶了隨從騎馬直奔巡捕南營。
弘晝和吳波還沒吃完飯,就有家人來報說英諾請見,弘晝說“讓他到書房。”
兩個人吃完了飯,回到書房時,英諾已經在書房等著了,見弘晝進來,趕緊起身。
弘晝笑著說“你來得還挺快,飯還沒吃吧?”說著便坐了。
英諾到弘晝面前跪了,恭恭敬敬的磕了一個頭,說道“奴才給主子請安!”
待弘晝叫起,在椅子上坐了,英諾笑著對弘晝說“早就想著來給主子請安,偏這些日子兩頭忙,聽說主子傳見,吃不吃飯的不打緊。”
“難為你有這份心,知道你事情多,要不是你兩頭忙,今兒個就不找你來了,知道找你什么事兒了吧?”
“回主子話,那管家跟奴才說了,是何志遠誤傷人命的案子。”他說著,眼睛掃了一下坐在旁邊的吳波。
弘晝知道他對吳波存有戒心,不愿意在外人面前談這事,遂給兩個人介紹說“這是英諾英大人,這是吳家兄弟,都是自己人。”
“你有話但說無妨,我實話跟你說,就要讓姓何的脫罪釋放!”
英諾見和親王爺話說得這么直接,也不敢再繞彎子,說道“主子有差使,奴才自當效勞。奴才剛剛在南營衙門看了案卷,該犯傷人致死,確系事出有因。”
“但究竟是故意還是失手,要等過堂之后才能見分曉。這畢竟是命案,若是就這么把人放了,苦主那邊也不好交待,主子您看……”
“滾你媽的蛋!”弘晝笑罵道“爺哪有那個功夫等你過堂?你是官當大了,學會跟你五爺來這套了。”
“你是不是以為我是受了這吳兄弟的請托,推不出去,找你來幫我搪塞呢?”
“實話告訴你,這人爺我是要定了,今天就得放出來。跟苦主怎么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