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想法子去。”
“你就是統(tǒng)領(lǐng)衙門出來到兵部的,你當(dāng)我不知道下面做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
“拿了人家的銀子,就敢找個頂名的拉到菜市口砍了,把真正的死囚換下來。趕到你五爺這兒,就那么多的煩難?”
英諾讓弘晝說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見事情沒有商量的余地,只能把心一橫,賠著笑說道“既然主子如此說,奴才還有什么話說,照主子的吩咐辦就是。”
“這才對你五爺?shù)钠猓 ?
弘晝笑道“上次你說,衡臣老相國輕易不給人寫字,總督巡撫都求不來他的字,哪天你五爺去他那討一幅字賞你!”
英諾頓時喜得心花怒放,就座上拱手道“奴才謝主子賞!那奴才也不多擾主子,這就讓這位吳兄弟與我去提人,可成?”
“好,這就去吧。”
三個人起身,英諾對吳波道“勞煩這位兄弟,將你那朋友的名字寫下來。”
吳波心里有些納悶,你明明都記住了姓名,為什么還讓我寫下來?
但他沒敢遲疑,就著案上的筆墨將何志遠(yuǎn)的姓名寫在了紙上,吹干了墨跡,交給了英諾。
英諾折了紙揣在懷里,又給弘晝打了個千“奴才告退。”然后起身向外走。
走了兩步突然站住,從袖子里掏出一張銀票,轉(zhuǎn)過身雙手捧給弘晝道“差點忘了,這是吳兄弟的銀票。”
弘晝照著他的屁股踢了一腳,哈哈笑著說“甭他媽的寒磣你五爺了,賞你了!”
英諾更是歡喜,眼睛樂成了一條縫,拱手哈腰的道“奴才謝賞!”這才袖了銀票和吳波一起走出來。
出了王府,英諾從懷中拿出紙條,對守在門外的隨從吩咐道“你和這位吳爺去南營,把這個交給葛禮。”
“就說我的話,把這人提出來交給這位吳爺帶走,余下的事我來處理。”
那隨從是個千總,應(yīng)了一聲,接過紙條,打了個千,起身上了馬。
這時已有王府長隨給吳波牽過馬來,兩人打馬奔巡捕南營而去。
在路上,吳波終于想明白了,心里不得不佩服英諾這只老狐貍。
釋放一個命案在身的囚犯,卻只給葛禮一張紙條,還不是他本人的筆跡,不留下任何把柄給別人。
萬一將來真出了事,上面有弘晝,下面有葛禮,他能推得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