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志臣聽了他的話,不慌不忙,不卑不亢,也不看那銀票,只是輕笑著道“潘大人,這事好辦,敢問大人所說的公事?請示下。”
潘啟見他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不禁有些惱火,言語上又冷了幾分“劉知縣,縣上近日可有一樁強淫不成,致死人命的案子,兇犯叫許斌的。”
“回潘大人,確有此案。”
“這事本不是潘某的職份,只是冒昧的問一句,此案劉知縣審理的如何了?”
“潘大人客氣了,此案發(fā)生在去年臘月,至今已經兩月有余,正犯許斌已經供認不諱,若再無其他出入,卑職想過些時日就下判結案。”
“不知這案子要如何下判?”
劉知縣輕嘆了一口氣道“依照《大清律例》,斬監(jiān)候是跑不掉的。”
“劉知縣,你也為官多年,該是問老了案子的,在這樁案子中,可覺察出有冤情。”
劉志臣望了他一眼,極干脆的道“有。”
“你……”潘啟氣得一時語塞,臉上瞬時變了顏色,“啪”的一掌拍在案上,站起來飛快的踱了兩步,指著劉知縣道“劉志臣,你也特煞的張狂!”
“人命關天,你明知有冤情,卻仍要枉法裁判!你打量著我管不了你,我這就寫信給刑部,難道延清公也奈何不了你?”
劉知縣仍舊是一副不慌不忙的神情,站起身來拱手笑道“潘大人言重了,您不必大老遠的往京里寫信,就知會鄭知府一聲,也立時能摘了卑職的頂子,革職待勘。”
“哼!虧你還知道。”
“潘大人先請坐,若是大人此來還有別的吩咐,卑職恭聆訓誨,若是再沒別的事,容卑職細細向大人稟過,可好?”
潘啟氣乎乎的坐了,道“不敢多有勞煩,只這兩件事。”
“那好,”劉志臣將手一讓道“大人請喝茶,容卑職先說這第一件事。”
他走到書架前,目光搜尋了片刻,抽出一本書翻了翻,拿出夾在書中的一張紙,將書放回架上,轉身回來將紙放在潘啟面前的案上。
“潘大人請過目。”
“這是什么?”潘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