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不料那蔣氏的性子甚是剛烈,絲毫不畏懼妥協,不僅口中一直大喊大叫,撕打中還抓傷了他的臉。
金牛角萬沒想到一個柔弱女子竟然如此棘手,眼見著事體不成,又恐招來鄰居,心里又氣又急又怕,遂死命的掐住了她的脖頸,直到她不再抓撓踢蹬。
原以為她只是昏死了過去,這廝扯下蔣氏的褲子,正要趁機行那下作之事,卻發覺有些不對勁,一試鼻息,才發現她已經氣絕身亡。
他登時慌了神兒,酒也全醒了,手忙腳亂的穿好衣服,胡亂的拽過一床被子蓋住了蔣氏的頭臉和下身,自己用手遮住了面部傷處逃離了現場。
自蔣氏家院子逃出來時,慌亂中瞅見路邊有一個人正盯著他看,雖然想不起那人的姓名,但瞧著甚是眼熟。
滿同安縣里也找不出幾個額頭上長肉瘤的人,他情知那人肯定是認出了自己,驚懼之下也不敢再隱瞞,回家后就如實的告訴了他爹金員外。
他所供述的情形與捕快的現場勘驗及仵作的驗尸結果完全吻合,不是當事之人,萬不能說得如此嚴絲合縫,兇手確定是他無疑了。
書辦將他的口供詳細記錄下來,審看無誤后,讓他畫了押,這金牛角就只剩下死路一條了。
中午時分,水師兵丁們將捆得像棕子樣的許斌爹娘送到了,一起送來的還有將近四百兩的贓銀。
吃過了午飯,先將許家夫婦帶到堂上跪了,兩廂兇神惡煞般的皂隸一嗓子堂威喊下來,將水火棍在地上“當當當”齊戳了三下,地上的一對男女已經嚇得癱軟了。
輕而易舉的拿下了二人的口供,劉知縣接著就開始了對錢管家的審問。
見人證、物證俱在,正犯都已經如實招認,錢管家心知自己也沒有硬扛的必要了。
不過他也不失是一個角色,情知若是保住了金員外,自己的案子還有轉圜的余地,若是把東家也牽進來,那可就是滾湯潑老鼠,讓人一鍋端了。
是以他一口咬定威逼利誘許氏夫婦舍子頂罪,指使潑皮出首許斌這些情事,都是他一個人做的,和別人沒有半點的關系,將罪過都扛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