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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派出船的多了,勢必要搭上不少水師官兵,又怕誤了澳省那里的事情,是以卑職不敢擅作主張,只好等中丞大人來了之后再作裁奪?!?
這一下把兆惠也難住了,他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
阿桂的分析是有道理的,澳省到蘇?國幾千里遠,這一路上以前都是歐羅巴那些海上強國橫行的地方,是他們的勢力范圍,中國的船只從來沒有涉足過。
正所謂強龍難壓地頭蛇,要想在海上遇到對手時保證安全,就要在力量對比上占絕對優勢,那樣估計至少要派出二十艘戰船才行。
要想保證戰船發揮全部的戰斗力,每艘船連水手帶兵士至少要配備兩百多人,總算下來就幾乎接近遠征軍總兵力的一成了。
這些還不算,二十艘戰船,四、五千兵士往返近一萬里,這要消耗多少糧食補給?這向導雇的代價也太大了!
可皇上既有旨意要雇傭向導領航,若自己擅作主張,沒有向導而冒險前行,萬一中途有個一差二錯,那可是違旨擅專的重罪。
他正一籌莫展之際,何志遠忽然問道“蘇?國可否能買到馬匹?”
被他這一問,兆惠也猛然醒悟,瞪大了眼睛盯著阿桂,等著他的回答。
阿桂卻苦笑著搖頭道“這個卑職也想到了,專門差人打聽過才得知,蘇?國的馬匹被視為軍用物資,都歸軍隊掌控。”
“農忙時可以賃給百姓用來耕種,但私人不充許擁有和買賣,否則要治罪?!?
兆惠聽了,剛剛明亮起來了眼神復又黯淡了下來,他又凝神思索了片刻,仿佛下定了決心,將茶盞中的半盞涼茶一飲而盡。
重重的放下茶盞,他說道“再沒有別的法子,看來只能和蘇?國王攤牌了!”
阿桂問道“中丞大人,你拿定主意了嗎?”
“嗯,想定了,如你所說,蘇祿國王早已經猜到我們是軍事行動,仍然愿意傾力相助,真可稱得上是以誠相待。”
“而我們現下有求于人,反倒遮遮掩掩,行事未免有失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