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出五十艘,”乾隆道“讓他來把其余的接走,這五十艘船要走一趟澳省,等到自澳省回來后再往下分配。”
“兩百艘船都造齊后,按照臺灣六十艘,東海一百二十艘分配,再給瓊崖留二十艘。”
“兆惠他們那里現在最缺的就是人口,陳宏謀那里還有那么多人等著出去,要是等著遠征水師的戰船回來就太耽誤時日了。”
“這五十艘船除了必要的補給,不必載貨物,全部用來載人,兵士也不必載太多,每船一百二十人就差不多了。”
“這樣,每船大約能載二百八十名百姓,總算下來能裝一萬幾千個人,留出地方去蘇祿國裝上那五百匹馬,裝上一萬人是沒有問題的。”
“我們連人帶馬幫兆惠他們送一次,以后就靠遠征水師自己的戰船來回走了。”
“什么時候出發?”吳波問道。
乾隆沒有回答,反問他道“你確定渤海灣里那兩艘寶貝一個月后能出海遠行嗎?”
“確定,沒問題。”
“好,那就馬上用六百里加急命陳宏謀速作準備,五十艘戰船月底之前出發。”
“這船隊由誰統領?”吳波問道。
“李侍堯,”乾隆顯然是早有打算,不假思索的說道“他那水師學堂里有些武官是從歐羅巴回來的,有遠洋航海的經驗。”
“水師學堂現在總計有多少官兵了?”
“水師學堂自籌建起就開始招收學生了,自綠營里還挑去了一些,現在官兵總算下來,應該不少于五千人。”
“好,”乾隆道“讓李侍堯把水師學堂的學員一個不剩的都拉出去歷練一番,遠航一次回來,強過在學堂里讀上一年的書。”
“若是這些還不夠,就讓他在福建水師中再調過來一些。”
“你一會兒就擬旨意給他,叫他不必進京陛辭,馬人著手準備,直接帶人從天津出發,到泉州陳宏謀處一同候旨意辦差就是。”
“那你剛才問渤海灣里的那兩艘寶貝作甚?”吳波問道“它倆和那五十艘船也走不到一起去呀,比他們晚出發一個月,都能和他們一起到澳省。”
“對,就是晚出發一個月,”乾隆道“再給你一個半月的時間,讓那兩艘船別閑著,溜得越多,出遠門時才越可靠。”
“七月中旬一切準備就緒,擇日起程。”
吳波問道“這兩艘船去澳省的用意是什么?勞軍嗎?”
“勞軍只是其中之一,去看看那邊的真實情況,兩艘船到了澳省,給兆惠他們留下一艘,途經山打根港不可以加深一下和蘇祿國的關系。”
“還有更深的一層用意,你自己用心去琢磨一下吧。”乾隆詭異的笑了。
吳波相信這難不住自己,但現在他沒空去琢磨,因問道“這兩艘船誰統領?”
“畢竟是首次遠航,”乾隆道“這兩艘船不只要帶兵丁,還得把工匠都帶上,萬一出了故障好及時修理。”
“讓傅恒率領著去吧,現在剩下的這些人中,除了你就數他最熟悉天津造船廠的情況了。”
“但是不管是去勞勞還是與蘇祿國進行邦交,傅恒的身份地位都不夠,還得派去個壓得住場子的。”
“那派誰?還是派訥親嗎?”吳波問。
“不行,”乾隆道“他也不夠資格,乾隆元年岳鐘琪拿下朝鮮,是允祿和弘曉兩個親王前去勞軍。”
“雖說占領澳省沒發生戰事,但論起對國家的貢獻,朝鮮哪比得了澳省?如今允祿撤差了,派弘曉去都嫌份量不夠了。”
吳波聽明白了“既如此說,那夠份量的就只有弘晝一個人了。”
“對,就是弘晝,”乾隆道“讓他去勞軍,一是顯出對澳省的重視,再者讓弘晝看了以后回來,心悅誠服的在別人面前贊嘆咱們的功績,更有說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