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之爭,而演變成了純粹的朋黨之爭,只是一味的相互攻訐傾軋?!?
“只要不是我的朋黨中人,任你說什么都是錯的;只要是我的朋黨中人,做錯了我也替你遮掩彌縫!”
“朝中眾臣長于內爭而短于治國,東林黨是誤國,其他朋黨是害國,這國家哪里還有個好?”
“無怪乎崇禎也要喟然長嘆‘諸臣但知黨同伐異,便己肥私!’,可見他對朋黨是多么痛恨!”
“本朝的朋黨雖然沒有前明那樣嚴重,可也要防微杜漸,未雨綢繆?!?
“你們這里許多人都有自己為數不少的門生故吏,得空時將朕的話說給他們聽?!?
“讓他們自己思量去,沒有這個心的就當是朕給他提個醒,若是有這個心,聰明的就趁早死了這個念頭,省得將來悔之晚矣!”
“本朝不是前明,朕也不是崇禎,有心振作卻無力回天,只有怨天尤人,枉自嘆息的份兒!”
“告訴他們不要再以為背靠大樹好乘涼,朕連準噶爾部叛賊都能連根拔起,難道拔不起一棵樹嗎?”
張廷玉一直一動不動的躬身聽著,宛若芒刺在背,渾身上下像爬滿了小蟲一樣難受,他覺得皇上的每一句話都是在對自己說的。
他能感覺到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微的汗珠,卻不敢去擦拭。
乾隆端起茶盞來喝了一口,接著道“著鄂容安署河南巡撫,加兵部侍郎銜,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
“待鄂容安到任交接后,原河南巡撫雅爾圖進京述職,另有任用。”
這卻出乎鄂爾泰的意料了!
巡撫加兵部侍郎銜也是正二品,雖說與侍郎品秩相同,但實權上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侍郎是部院副職,上頭滿漢尚書好幾個,小事有下面各清吏司的郎中管著,大事由頭頂的尚書說了算,是個夾在中間的尷尬角色。
巡撫可就大不相同了,是封疆大吏,一省的主官,上頭雖然有個總督,但兩人并無統屬關系,都直接聽命于朝廷。
鄂爾泰心知皇上如此安排,顯然是看在自己這張老臉上,說明還是顧念自己往日功績的。
他心中一陣感動,忙起身至拜墊前跪了道“奴才代犬子謝主子恩典!”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