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軍要塞里的兵士因為有命令嚴禁隨意走出要塞,更不許擅自到河面上去。
他們只能紛紛站到要塞的墻邊上,伸長了脖子看著河面上的動靜。
看見捕魚的清軍士兵將長長的漁網(wǎng)一點一點的下到河里,俄軍士兵們仿佛看到了一條條肥美的大魚冒著香噴噴的熱氣端上了餐桌。
已經(jīng)吃了兩個多月馬鈴薯的他們紛紛咂巴咂巴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最后咽下了一口唾沫。
聽到了動靜的塔季謝耶夫也來到了城墻邊上向河面上仔細的望著,他卻沒有心思看那些捕魚的清軍。
他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河面上操練的清軍,看了一會兒便覺得眼睛花了。
將手中的望遠鏡遞給身邊的衛(wèi)兵,對他吩咐道“河面上清軍的一個方陣就是一個營。”
“你仔細的給我查清楚,究竟有多少個方陣,然后來向我報告。”說罷悻悻的回自己的軍帳中去了。
過了好一會兒,那衛(wèi)兵在門口高聲喊道“報告!”
“進來。”
衛(wèi)兵進來后,雙手將望遠鏡放在他的辦公桌上,然后敬了一個軍禮,說道“報告總督大人,那方陣太多了,而且在不停的運動。”
“我盡最大的努力去查了,河面上至少有一百五十個方陣。”
“一百五十個?你確定嗎?不會是查得眼花了吧?”塔季謝耶夫的心猛的一沉。
“報告大人,”那衛(wèi)兵篤定的道“不會錯的,我查過之后又讓另一個人查了一遍,和我查的結(jié)果大致是一樣的。”
“至少有一百五十個,也許還要多出來兩、三個。”
“好,你去吧。”
衛(wèi)兵出去之后,塔季謝耶夫頹然的將頭靠在高高的椅背上,陷入了深深的憂慮當(dāng)中。
清軍的一個營是五百人,一百五十個營就是七萬五千人。
加上在河面上捕魚的和在要塞中守衛(wèi)的,就是說對岸的清軍足足有八萬人之多!
現(xiàn)在圖爾蓋河結(jié)冰了,原來的天然屏障失去了作用。
若是他們?nèi)姲l(fā)起突襲,越過河面將自己的要塞團團圍住,或是繞到自己的身后,把補給的道路切斷了。
到時候自己該怎么辦?
打,清軍比自己足足多出了三萬人!他們火槍的射程更遠,臼炮的威力更大。
自己這五萬人若是拉出去和他們硬拼,結(jié)果可想而知。
不打,那豈不是要坐以待斃?這幾萬人會被活活餓死!
清軍大張旗鼓的在河面上操練,上帝才知道他們是不是在做實戰(zhàn)前的熱身,同時也是在麻痹自己。
當(dāng)自己手下士兵的防備漸漸松懈下來的時候,也許有一天,河面上的清軍士兵突然排山倒海般的越過了圖爾蓋河面,向自己的要塞撲過來,將演習(xí)變成了實戰(zhàn)!
昨日來送信的那個清軍副將會不會是到自己的要塞中一探虛實的?
他有些后悔了,昨日不該顧忌什么該死的身份,應(yīng)當(dāng)自己去要塞的大門口接下那封信的。
他越想心里越忐忑,稍稍平復(fù)了一下慌亂的心緒,拿起筆來給戰(zhàn)爭部大臣伊戈爾寫了一封信。
向他報告了對面清軍的情況,并請他代為向伊麗莎白女皇稟報。
當(dāng)然,他在信里隱藏了自己讓清軍的副將進要塞里來送信的事情。
寫完了信裝進信封,連同傅爾丹寫給女皇的信裝到一起封好了,他讓人將通信兵找來,將兩封信交給他,命令他火速送往圣彼得堡。
俄羅斯圣彼得堡,伊麗莎白女皇議事的宮殿里。
壁爐里的火燒得通紅,成堆的木頭燒得“辟剝”作響,將宮殿里烘烤得溫暖如春。
“兩封信你們都看過了,”伊麗莎白對眾大臣道“說說你們的看法吧。”
“陛下,”一位大臣道“據(jù)鄂木斯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