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皇上終于給了他立功的機會,他是憋足了盡頭,一定要爭回這個臉面來!
策棱遠遠的望見張廣泗策馬急馳而來,便翻身下了馬,剛站定了,張廣泗已經在離他十幾步遠處勒住了馬。
翻身下了馬,緊走幾步到了策棱近前,“刷”的扎下千去“下官參見王爺!”
“快起來吧!”策棱伸出手來虛扶了一下,面帶微笑的說道“雖說你比我年輕了許多,畢竟也是五十幾歲的人了。”
“這一路急如星火的趕來,著實辛苦你了!”
張廣泗笑著道“王爺這把年紀仍在為朝廷鎮守著邊城,下官怎敢言辛苦?”
“勞動王爺出城相迎,真是折煞下官了,廣泗實在是愧不敢當!”
策棱也沒再和他說客套話,只道“大營里已經為兵士們備下了飯,讓人帶他們去吃,我們回去說話。”
“遵王爺命!”
策棱的將軍衙署里,兩人在書房落了座,親兵奉過茶退了出去,策棱從幾案上雙手拿起一封信遞給他“你看看。”
張廣泗見他如此鄭重的舉動,已經猜到了一二,試探著問道“王爺,這是?”
“皇上的信,是寫給咱們倆的。”
張廣泗“呼”地站起身來,雙手接過了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紙,小心翼翼的展開。
因書房里的光線有些暗,他走了幾步到窗下,就著光亮看了起來。
果然是御筆親書,足足寫了五頁信紙,是給他和策棱布置的用兵方略,落款處仍舊鈐著“長春居士”的小璽。
因為要交待的事情太重要,乾隆既沒有跟任何人提起,更不可能讓軍機處發廷寄,只能采用這種密信的方式。
這次信中倒是沒有“閱后即焚”的字樣。
上次給張廣泗的密旨,為了嚴防在五鎮大軍出發前走漏了風聲,不得已才采用了非常規的辦法。
只憑著君臣的相知互信,張廣泗手中沒握手任何憑據,向所部的將佐們宣了皇上的口諭,便將五鎮新軍開到了烏里雅蘇臺。
好在軍中沒有一件重武器,糧草也僅僅夠路上吃的,張廣泗的心障還小些。
如今全軍馬上就要配齊上千門的輕重火炮和三個月的糧草,而且是要進入俄羅斯境內攻城拔寨,沒有白紙黑字的旨意,他是無論如何不敢下令出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