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擊,還有兩個參將都分別在后面的戰船上,因為城里還沒有出迎,他們不能下船,只能在船上候著。
而且,岸邊的小小碼頭上只有一個泊位,被自己的旗艦占了。
他們若要下船,就只能順著軟梯爬下來,下到舢板上,再劃到岸邊來,實在是有失官儀,不好看相。
自己若是在當場,都會覺得臉上無光。
而他又不能一個人帶著幾個親兵下去,那樣更不好看相,所以只能把船上的千總、把總們拉來充數了。
張廣泗特意命人提前知會李侍堯自己要親自出迎,就是讓他做好準備在門前候著。
這樣一來,人情、禮數、顏面就都圓滿了,落了一個皆大歡喜。
李侍堯祖上幾代都是顯宦,從小耳濡目染,他自己又做了幾年的官,哪里能不懂得這點常識?
他率了手下一群千總、把總,在要塞門前肅立了約半刻的功夫,只聽見里面一陣腳步聲響,接著要塞那兩扇緊閉著的大門嘩然洞開!
門開處,張廣泗一身官服,翎頂輝煌的站在里面七、八步處,后面跟著的幾個副將、參將俱都是一身戎裝,威風凜凜。
張廣泗帶著眾人邁步向前,李侍堯卻比他的速度更快,緊走幾步搶上前來,在要塞大門處迎住了他,就地上一個千扎了下去。
“標下李侍堯參見大帥!”
他后面的那些千總、把總因職份太低,不夠資格報名參見,只是不言聲的跟著打下千去。
張廣泗平素是個不茍言笑的人,今日卻十分難得的笑容滿面,他伸出右手扶起了李侍堯。
“欽齋一路遠來,辛苦了!”
“標下小小年紀,何敢在大帥面前言辛苦?”李侍堯忙回道。
“倒是大帥親率數萬將士鏖戰一冬,屢建奇功,這仗打得神出鬼沒,氣壯山河。終于把俄國人打得怕了,這才向皇上乞請和談。”
“皇上前次來信交待差事時,提起葉尼塞河的戰事,字里行間滿是對大帥的嘉許贊譽之詞呢!”
張廣泗被他幾句奉承話搔到了癢處,心中甚是得意,臉上更是多了幾分喜悅,嘴上卻也不忘謙虛一番。
“打的幾場勝仗,上賴皇上廟算無遺,下有將士拼死用命,哪里是我一個人的功勞?”
兩人寒暄已畢,張廣泗回頭對眾將道“先都來見過欽齋大人,有不熟識的,回頭我一一為欽齋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