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親兵搬來了四個箱子,每兩個摞在一起,又在上面各鋪了一件棉袍,就成了兩個座位。
岳鐘琪先坐了下來,示意孫成棟也坐下,邊摘下棉帽子揩著腦門上的細汗邊說道:“這向導不含糊,選的這個地方確實適合扎營。”
“就把咱們的大營扎在這里,從這路邊一直向北扎到河面上,再扎到河對岸去,就把秋明通往托博爾斯克的水陸通道全部切斷了!”
“大帥,”孫成棟試探著問道:“這里離著托博爾斯克有十二里遠。”
“咱們把大營扎到這里,要劃上多大的一個圈才能把那城堡圍起來?咱們的兵力遠遠不夠啊!”
“不圍了,也不打了。”岳鐘琪淡淡的說道。
“不圍了?也不打了?”孫成棟詫異的睜大了眼睛盯著他,好一會兒才道:“標下不懂大帥話里的意思。”
“呵呵呵,”岳鐘琪輕笑道,下意識的向左右看了看,見附近并沒有多余的人。
親兵們整天跟在大帥和協臺身邊,都是極懂規矩的,見他們兩人挨著很近的坐了下來,就知道是要商議事情,便都釘子似的站在了二十步開外。
“你一定很好奇我從哪里找的這兩個向導,”岳鐘琪放低了聲音說道。
“這托博爾斯克城堡不只是一個兵營,還住著一萬多的百姓,其中還有一些是駐軍將領的家眷。”
“有百姓就離不開生意人,原來就有一些準噶爾人在這里做些小生意。”
“半年多以前,朝廷不知道通過什么路子收買了兩個在這里做生意的準噶爾人,就是給我們帶路的向導。”
“這兩個向導兩天前找到了咱們的軍中,報說托博爾斯克城堡中現在最多只有四、五千的兵力。”
“若向導所言屬實,那這城堡真是不堪一擊了!”孫成棟興奮之余顯然有些信不實,又道:“向導的消息可靠嗎?”
“我們自然不能僅聽信他們的一面之辭,”岳鐘琪道;“根據與其他渠道傳回來的消息相互印證,阿列克謝去托木斯克前調走了這里的一部分兵力,現在城堡里確是只有四千多人。”
“開戰前在科布御前會議的時候,曾對我們到達托博爾斯克時這里的兵力情況做了預估。”
“針對不同的情形,皇上授意了不同的打法。”
“哦?標下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事,圣意是怎樣的?”孫成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