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跟著秦錦蓉學了不少醫術,我且問你,瘟疫一事你可能診斷?”
從秦錦蓉給的只言片語中,侯振銘敏銳的捕捉到了不對勁之處。
秦錦蓉懷疑此次瘟疫根本不是時疫,只是冒充時疫的投毒。
“復雜的可能不行,不過簡單的還是可以的,不過皇上已經派了太醫,咱們想去也去不成。”
秦明兒心思簡單,在醫術上頗有天分,跟著秦錦蓉醫術不能說突飛猛進,但簡單的病癥也學了個七七八八。
她原本想著打著秦錦蓉的名義去疫區看看,萬一能瞧好,說不得給秦錦蓉記一功。
不過想法雖好,但疫區又豈是她能去的。
秦明兒只去了幾次就被寧殊拎著衣領帶回來了。
一想到自己被寧殊毫無形象的扔回醫館,秦明兒便一肚子氣,對著侯振銘便是一通抱怨。
“那個寧殊就喜歡欺負老幼婦孺,哥,要不你找人帶我學功夫吧,回頭好讓我也打他一頓。”
秦明兒攥著拳頭,一副嫉惡如仇的模樣。
侯振銘沒心思跟她胡鬧,聽到接觸患者的機會沒了,只能皺著眉頭想起他的法子。
看侯振銘不搭理她,秦明兒也不灰心。
反正她爹的武館已經招了一批武師父,大不了以后她去武館里找人拜師。
大概是侯振銘回來,壓在心頭的大石總算輕松了幾分,秦明兒的思緒也跳脫起來。
而不同于秦明兒的跳脫,侯振銘見最直接的方法被人堵住,便另尋出路。
秦廣安夫婦被羈押在牢內,若秦錦蓉回來尚未證明自己的清白,秦家一門還是會覆滅,這層陰影籠罩在侯振銘心頭,遲遲不散。
就在侯振銘想盡辦法進入疫區,找到患者診斷清楚時,之前派去盯著秦雪瑜的人卻突然回稟那邊有了動靜。
“約在了大佛寺,不過那日人多,怕是盯不住。”
侯振銘的人不像盛元珽的手下都是軍中出身,一身的硬本事。
他的人基本都是用錢籠絡的一些江湖中人,很多精細的事情交給他們只怕也不妥。
“有了消息就好,再有異動來報。”
侯振銘打發人下去,轉身負手站在窗前,眼神深邃。
秦雪瑜跟人約在了大佛寺,不知道跟這次瘟疫有沒有關系。
若真的有關系,侯振銘負在身后的手突然攥緊,眼神中閃過一絲戾氣,若是秦雪瑜背后下黑手,那就休怪他不講情分了。
次日,侯振銘帶上秦明兒往大佛寺趕去。
路上許多學子的模樣的人也紛紛往那邊趕去,一條小道頓時堵的水泄不通。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跟這些書呆子一樣去求佛,佛若能保佑你們高中,那得有多少狀元。”
秦明兒撩起簾子看了一眼望不到頭的人頭,小臉一板,開始埋怨起一言不發的侯振銘來。
大佛寺以一尊百十米高的大佛而得名,傳聞寺中大佛原是高僧所化,靈驗無比,正值春闈結束,便有大批學子前來求佛,妄圖求一個名次。
此行侯振銘并未告訴秦明兒出行的目的,是以秦明兒以為侯振銘也是來求名次的,不禁有些撇嘴。
什么時候哥也信這些了,要是以前她說要來寺中求佛,早就被他教訓一通什么求人不如求己了。
“你都念了一路了,待會進去之后你直接去女眷那邊,看秦雪瑜是否在。”
侯振銘被她念的頭疼,趁著自己耐性還好,趕緊叮囑幾句。
大佛寺為了應對這些香客,一般是男女分開的,若是秦雪瑜進了女眷那邊休息,那他根本探查不到什么,無奈只能帶上了秦明兒。
哪里想到他這個妹妹如此聒噪。
“秦雪瑜?我才不管她。”
皺了皺鼻子,秦明兒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