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瑜得了圣人眼,表面上裝的端莊嫻靜,但骨子里的本性卻從沒改過。
之前陳周周得罪過她,她出了風頭第一時間便先讓這京城的貴女都孤立了陳周周,有跟陳周周交好看不下去想替陳周周出頭的,自然也被秦雪瑜排擠了個遍。
跟在高僧身后,秦雪瑜面如桃花,似乎根本沒有被之前的事情打擾到心情。
那些小魚小蝦她還不放在眼里,她說過會讓那些看不起她的人付出代價。
“主子就在里面,阿彌陀佛。”
那僧人帶著秦雪瑜來到了大佛寺的后院一處小園子門口便停下了。
他站在原地雙手合十,一副虔誠的模樣,秦雪瑜沖連翹點點頭,連翹麻利的從袖袋里掏出一把金葉子,扔在了那僧人懷里。
“小姐,萬萬不可”
那僧人受寵若驚,秦雪瑜卻輕笑一聲,眸子里閃過一絲不屑。
“真和尚假和尚我又不是分不清,既然賞了便拿著吧。”
秦雪瑜冷哼一聲,踱著步子走了進去,身后的連翹也拋了個白眼給那僧人,眼底滿是諷刺,只有那僧人一臉尷尬的收好懷里的金葉子,逃難似得飛速離開。
聽到身后遠去的急促腳步聲,秦雪瑜不免暗笑起來。
此時,一抹修長的身影自園子里的花樹下閃出來。
“秦小姐果真聰慧,我的人怕是要被你嚇死了。”
爽朗的笑聲遠遠傳來,一身著赤色蟒袍的人手握折扇,站在花樹下,影影綽綽的花影下,那人明眸皓齒,端的是一派風流瀟灑。
“見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
秦雪瑜巧笑倩兮,緊走幾步到了宇文復面前,躬身行禮,卻被眼前的人緊緊扶住胳膊。
“不必多禮,沒想到雪瑜妹妹如此聰慧,竟然一眼看出我安排的人。”
宇文復說著,扶著秦雪瑜的胳膊卻不甚安分。
正值初春,寒衣漸褪,薄薄的衣料隔不開那溫熱的大掌,纖細的胳膊被宇文復攥在手里有些濕熱,秦雪瑜面上不顯,心里卻有些厭惡。
這色胚,竟然敢趁機吃她豆腐。
可誰讓他是太子,斂下眸中的暗色,秦雪瑜站直了身子,好在宇文復并未多做糾纏,只是抬頭間又看到他那副含情脈脈的眼神,令她心中一陣作嘔。
不同于盛元珽的陽剛俊美,宇文復相貌頗好,但偏向陰柔,偏又想要學盛元珽那般瀟灑,不由得有些邯鄲學步之意。
“太子殿下的人自然跟高僧還是有些不同的,剛剛雪瑜倒是多有得罪。”
秦雪瑜心中嫌棄,那人一臉市儈,絲毫沒有高僧的雅致,連禮部的小姐都覺得那人趨炎附勢,又怎么會是真正的僧人。
秦雪瑜暗罵那人渾身破綻,但依舊一臉堆笑,只有此人才能幫著自己扳倒秦錦蓉,奪得盛元珽,更何況跟他走得近了,也只是有利而無害。
“太子殿下今日找我來,是否是之前的事情有眉目了?”
秦雪瑜不動聲色的后退幾步,與宇文復拉開距離。
說到正事,宇文復總算正了神色,他雖然在美色上有些把持不住,但在正事上從不含糊,當下便點了點頭。
“我已經說服了父皇,圣旨擇日便會下,你可準備好了?”
他雖然被立為了太子,但實際上并無功績,加上身世不夠正統(tǒng),朝廷上的老臣都對他頗有微詞。
經此一事,他相信朝堂上再無反對他的聲音,他的太子之位穩(wěn)了,屆時,宇文靖哪怕不想傳位給他都不行。
“放心,此次疫病我心中有數,若不是太子送來的醫(yī)書,我怎么會想到這般好的法子,只是屆時還望太子多提拔武安侯府。”
武安侯府雖然沒有嫡子,但只有侯府永盛不衰,她才能安享榮華。
她跟武安侯府永遠是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