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丁家人已經是半夜了,如果不是丁峰提醒他爸他媽葉舒他們剛回來需要好好休息,老兩口能直接嘮到天亮,尤其在知道譚笑和葉舒私定終身之后,更是問個沒完沒了。
進屋后,葉舒對著墻上父母的相片看了好久,也不說話,就是站在那看著,臉上都是淚水,譚笑在一邊默默的陪著,攥著葉舒的手,沒有言語的安撫,只是用行動告訴葉舒,他現在不再是孤單的一個人。
葉舒哭了一會兒,最后擦了把眼淚又笑了,將譚笑摟到懷里,“我們還活著,我爸媽他們一定很開心,而且張玉溪也死了,他們終于可以安息了。”“嗯。”譚笑在葉舒的懷里點了點頭,“他們一定很開心,我們都還好”
兩個人在屋里擁抱了一會兒,譚笑突然將葉舒推開了,禁了禁鼻子,對葉舒說道:“你身上太味了,快去洗洗。”
葉舒抬起胳膊聞了聞,“哪有味啊?哪次遇到河我沒洗啊。”
“你那叫洗?你還真那自己當野人了?”譚笑將葉舒推到了東邊的倉房,將她自己的沐浴露,洗發露,護發素什么的一大堆都推給了葉舒,“把自己洗干凈,洗香了,再把你剛才那身衣服都換了。”
“還換?”葉舒滿臉的不情愿,“這是我剛穿一會的。”“一會也被你弄臟了。洗好了,沒洗好不許出來。我不滿意的話,你還要接著洗。”說完,譚笑轉身就走了。
葉舒傻了,他知道這傻妞兒說到做到,突然,葉舒想到忘帶了衣服,對著門口大喊:“那你也得給我一身換的衣服啊。”
不一會兒,門又被打開了,譚笑送進來由內到外一整套的衣服。
葉舒很聽話,在浴缸里泡了一個多小時,直到沒熱水了才出來,又把譚笑那些什么美白的,保濕的都往身上涂了一遍。
穿好衣服出了“浴室”,小風一刮,有點涼,在山里還沒覺得夜里溫度這么低,現在洗完熱水澡感覺的特明顯,葉舒緊跑兩步回了屋子。電視開著,但客廳里沒人,西屋的門開著,燈也亮著,葉舒走進去后,發現譚笑正坐在書桌前抱著一本書發呆。
“看什么呢?這么入神。”葉舒走到譚笑面前,將手伸到她的鼻子前,沒個正行的說道:“聞聞,這回香不香?”
譚笑推開了葉舒的手,依舊看手里的書,而且眉頭緊皺。
“看什么呢?”葉舒往譚笑手里一看,原來是他那本英語筆記,譚笑正看當初老頭寫的破詩。
“這有啥好看的?天不早了,咱們去睡覺吧。”譚笑沒動,抬頭看著葉舒,緩緩說道:“你看這詩里寫的,不正是你的遭遇嗎?冤仇生癡恨,說的是你父母去世時你的感受。寬心解煩憂,老頭兒教了你‘寬心咒’,讓你放下仇恨。十年寒窗苦,一載獄中留,說的是工作后入獄的事。后面說什么白蛇迎賓至,紅果解心愁,不正是咱們被大蛇帶落了斷崖,然后發現紅果,結果咱們吃了紅果,解了以前的蛇毒”
“嗯?”葉舒將筆記本拿了過來,從頭到尾又讀了一遍,果然和譚笑解釋的一樣,秦守正上門尋仇也對應了“秋至惡人謀”。“落石阻舊路,開山尋根由”,也和現實相符。越看葉舒心里越驚訝,禁不住的驚嘆:“說的都一一靈驗了,難道老頭真的是我家的保家仙?”葉舒看著譚笑,希望她能給否定了,他實在不敢相信這種“唯心”的說法竟是真實的,雖然他很唯心。
譚笑看都沒看葉舒的眼睛,直接搖了搖頭,說道:“可能你說的那老頭只是一個擅長推演的高人,而且你看看,這上面的字跡是不是和石洞內的字跡相仿?可能那里曾經住的就是他,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也要吃喝拉撒。”
葉舒蒙了,雖然想不通,但他選擇相信譚笑的話,可能老頭就是一個精通機關推演的前輩高人,居住在山腹中間那個石屋內,那里還有別的出路,只是自己沒發現。不管怎樣他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