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的要求,如果出現什么問題,會對宗藩關系造成影響。也就是警告閩妃集團,不要輕舉妄動。
事后,袁世凱又和李熙及金允植個別做了交待,提醒他們注意一些事情。臨離開時,他又對大院君面授自保之策。告訴他遇到難處可找金允植,說自己已將他的安全托付給了金允植,金允植也是最值得信任之人。
安頓好大院君李罡應后,袁世凱見好就收,很快返回天津復命。
李鴻章聽完袁世凱匯報后,非常滿意,對袁世凱更加器重。袁世凱回天津不久,李鴻章上奏朝廷,把袁世凱這次赴朝送大院君的事跡,又大大吹捧了一番,正式提出派袁世凱去朝接替駐朝商務委員陳樹棠。
為了有相對應的身份,也為了對袁世凱這些年功勛卓著的褒獎,“擬請以知府分發,俟補缺后,以道員升用,同時賞加三品銜。”
在袁世凱護送大院君李罡應去朝鮮前,他的堂叔袁保齡已經知道李鴻章的打算。他曾囑咐袁世凱不要接受。他認為袁世凱沒有功名,是個白帽子,在文官的位置上,干不出什么名堂。袁世凱的發展還得在軍中,效命沙場為國立功。即可為自己爭取好的出身,也能光宗耀祖。
但是,袁世凱如何能聽得進去。升為知府,成了三品大員,又出使朝鮮,這是何等榮耀的事呀?爭都沒地方爭去,甚至做夢都夢不到的事,落到了自已頭上,怎么能推辭呢?精神不正常嗎?
在家的時候,他和他二姐的關系最好,也和其二姐的聯系最多。他的這種得意心情,在給他二姐的信中得到了充分顯露“此次東渡,往返不及一月,事雖棘手,卻無貽誤。本擬在內地謀事,而無如諸王大臣及中堂(李鴻章)均堅使弟赴朝鮮充四等公使,亦小欽差局面。而向來公使和欽差在屬國無兵,亦名為駐,敬重之詞也。弟年少識淺,不料蒙太后留意,諸親王、軍機大臣、中堂推重,如此知遇,更有何言!從前帶兵身任戰事,故危險。此時作使臣,無人能害使,何險之有?今日時勢,唯出使尚有出頭之日。帶兵操練又無戰事,將何由名達天聽也。……弟年未三十名揚中外,大臣推重,九重垂青,亦大喜事。”
一個沒有任何功名,年不過三十,也沒有什么從政的經歷,享受知府待遇,成為三品大員,在那個時候,恐怕還真找不出第二個。
袁世凱此刻的意得志滿,也應該是不足為怪的。
一八八五年十一月十五日,袁世凱再次到朝鮮。與陳樹棠辦理了交接手續,走馬上任。此次,再來朝鮮,袁世凱可是今非昔比,一躍成為天朝的使臣。
他的確切身份是“駐扎朝鮮總理交涉通商事宜也稱總理交涉通商大臣”。
這名頭聽起來就很嚇人,但他還有更重要的使命,維護中國和朝鮮的宗藩關系,抵制日本和沙俄對朝鮮的圖謀。
為此,李鴻章還專門給高宗李熙寫了封密信,囑咐李熙“以后貴國內治外交緊要事務,望隨時開誠布公,與之(指袁世凱)商榷,必于大局有禆。”
這樣一來,袁世凱可不像上次自做主張搬進皇宮那次,而是名副其實成了不叫監國的監國。
袁世凱本來就是個權力欲極強的人,沒權的時候還挖空心思抓權,又了權就更善于利用了。
李熙本就軟弱,遇事也沒主意,什么事都想先聽聽袁世凱的意見。袁世凱也不客氣,什么事都想管,什么事都愿意管。時間長了,在朝鮮的群臣中不可避免的引起各方面的不滿和非議。
特別是閔妃集團,見到自己日益被邊緣化,自然不會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