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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凱現在不敢輕易自作主張了,發電請示李鴻章。
李鴻章也束手無策,不知如何是好?
袁世凱沒有辦法,只能指示李熙拒絕日本的無理要求,而且一再要求李熙堅決頂住日本的壓力。
這么大的宗主國不能為藩屬保護,反而要求弱小的藩屬保護自己的利益,這怎么可能?
李熙除了對日本的要求一切照辦外,還能有別的選擇嗎?
袁世凱這個時候,不但不檢討自己的失誤和無能,反而把責任都推到李熙身上。說他是目無上國,冒天下之大不違。
這個時候,我們可以看到,袁世凱身上又沾染了一個官場官員的惡習出了問題,從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找不足。即便完全是他自己的原因,也要想法設法的甩鍋,把責任搞到別人頭上,或者為自己找到辯護的理由和原因。
像袁世凱這一類的某些居于高位之人,用人們常說的一句話是永遠正確,總是有理。
在他們看來,他們怎么可能有錯呢?他們怎么可能犯錯呢?如果他們有錯,如果他們犯錯,世人還能尊重他們嗎?還能還拿他們當回事嗎?不是要威信掃地嗎?那還了得?
其實,他們錯了。那些真正品格高尚的政治家,人群中那些胸懷坦蕩的首領級的人物,他們的高風亮節恰恰在于他們總是善于和不斷的查找自己的不足,找尋自己的毛病。
而更可貴的是他們能夠公開承認自己的錯誤,公開說出自己的毛病和不足。而正是這樣的人,反而會得到世人更強烈的擁護和尊重。而且,這擁護和尊重是發自內心的。
而事實上,他們也肯定會把事情辦得更好。因為,人總是要在克服不足中前進的,因為,失敗是成功之母。
但是,袁世凱怎么能懂這些呢?用這樣的高尚的人品要求袁世凱這樣的人,不是太難為他了嗎?
看到朝的形勢已經無法挽回,而且越來越惡化,再留到朝鮮,不但不會有什么業績,而只能是背越來越多的黑鍋。袁世凱知道自己不能在朝鮮待下去了,必須想辦法離開。
這時,他聽到消息,大鳥圭介正準備派兵把他押解出境。
這是可能的,因為日本一直把袁世凱視做眼中釘肉中刺。
如果真的被武裝押送處境,不但他自己的顏面掃地,國家也會顏面無存。這下子他找到開溜的理由,于是接連給李鴻章發了兩封急電。
其一曰“聞韓決意不從屬,是無上國。凱華員,須詰勸韓,轉告大鳥。聞鳥擬照公法作梗例,兵押凱出。果爾,辱甚。只可照萬國使例,送文知照韓,回國稟商,請兵伐韓。”
其二云“聞倭兵八百今駐赴牙路,意叵測,倭韓相結,我兵可危。又俄,法署使來稱,韓廷犒賞倭兵米肉甚多,韓喜倭,殊不可解。華人在此甚辱,凱在此甚難見如,應下旗回,擬留唐(唐紹儀)守看館探事。”
李鴻章顯然認為袁世凱是小題大做,草木皆兵。回電朝鮮尚未公開承認不是中國屬邦,應留下密勸朝鮮堅持;俄國公使已經答應出面調處,必有收場。“倭允不先與華開釁,豈能拘送使臣?勿怯退。”
這個時候,李鴻章還不知道袁世凱在朝鮮已如喪家之犬,惶惶不可終日。以為他還有很大能量,還指望袁世凱能利用他的影響力,使朝鮮的形勢不至于太糟。
這也難怪,誰讓袁世凱此前一直閉著眼睛說瞎話了。
所謂,吹牛雖然不用交稅,但可能給自己找麻煩。
李鴻章回電,雖然沒有訓斥袁世凱,但一句“勿怯退”,已經很難聽了,袁世凱能聽不出來嗎?但是,他已經顧不得許多了。
很快又給自己開溜找到了借口“倭兵萬人,分守漢城四路各要害及我陸兵路,均置炮埋雷。……觀其舉動,不但無撤兵息事意,擬將有大兵續至。倭蓄謀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