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介紹李烈鈞與孫中山初次會見。在東京富士見樓神田俱樂部,直接聽到孫中山的關于推翻滿清、建立民主共和國的長篇講演,對革命傾服之念油然而生。
光緒三十三年,經張斷、王侃介紹加入同盟會。光緒三十四年,李烈鈞自日本回國,任江西混成協第五十四標第一營管帶。
因在新軍中進行革命活動,被下令逮捕。幸得曾任江西武備學堂總辦汪瑞闿暗通消息,及資助路費,逃至上海。
通過馮國璋與云貴總督李經義等人介紹,于宣統元年(一九零九年)春到昆明任云南講武堂教官兼兵備提調。不久,接任陸軍小學總辦(校長),曾暗中協助同盟會云南支部長李根源在學堂和軍隊中宣傳反清,進行革命活動。
十月十三日夜間十時許,九江革命黨人聞知湖南已響應武昌起義,九江岳師門外的金雞坡炮臺由陳廷訓發炮三響,接著又響一排槍聲,九江新軍開始起義。
九江城內的道署衛兵知是起義信號,便點火接應,大開城門。城內城外革命軍個個荷槍實彈,臂上繞著印有“同心協力”字樣的白布,攻向道署。
九江道臺保恒匆忙躲進租界逃命,繼而逃往上海。午夜時分,革命軍圍住九江府署,九江知府璞良被擒。
九江起義勝利,革命軍將九江道署改為軍政分府,推五十三標統馬毓寶為都督,林森為民政部長。兩天后,李烈鈞趕到九江,被公舉為總參謀長。李烈鈞、林森、吳鐵城等后來都成為民國時期的重要軍政人物。
而蔭昌統領的清軍,在前線卻毫無進展,他繼續貫徹著袁世凱的戰略部署。
待在家里就任湖廣總督后,袁世凱怕蔭昌誤事,明確電告他“前鋒不竟,擬宜擇地集合,固布守局,以戴籌備完善再圖進取。”
現在袁世凱給蔭昌的電文,已經不是建議,而是命令,因為蔭昌已經收到統歸袁世凱節制的諭令。
二十三日,得力干將馮國璋到達彰德。
袁世凱面授機宜“亂黨頗有知識,與尋常土匪為亂情勢迥有不同。且占據武漢,是負隅之勢已成,兼工廠未停,火器日出不窮,勢力如此之大,誠有不可輕視者。而我軍餉械未到,人員未齊,脫令出師太驟,萬一偶有失利之處,則關系大局,實非淺鮮。是非籌備周妥,計出萬全,斷難督師進攻。”授意馮國璋,一定要“慢慢走,等等看”。
如果真要收復武漢,應當趁革命黨人立足未穩,火速進軍。各地也應趁未聯合成一體,若想各個擊破,也應兵貴神速。袁世凱為什么按兵不動呢?
一方面,他要借用革命黨的勢力壓迫清廷,做出更多的有利于他的讓步。另一方面,也是最主要的,他人雖在洹上,足不出戶,但各地的形勢,他通過電報等渠道,是了然于胸的。他一直想著楊度的話,眼見清王朝已奄奄一息,自己能為這個沒有希望的王朝做殉葬品嗎?
所謂“世受國恩”,那是說給別人聽的,自己努力做事,卻差點丟了性命,而被罷官回家,一肚子的怨氣無處發泄。
對這個待自己如此不公平的王朝,他不擔沒有什么恩可報,反而仇怨很深。當此亂世,想要有所作為,必須要有實力,他怎么舍得把自己手里的這些本錢用在為這個垂死的王朝去賣命呢?
馮國璋是個帶兵打仗的人,他當然不知道袁世凱的用心。對整個戰局雖然不如袁世凱那樣全面了解,但大局觀還是有的,他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認為當今之計應當是速戰速決。
袁世凱自然不能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但又怕馮國璋壞了自己的事。就很嚴肅的告訴馮國璋,自己有通盤考慮,要求他只要不折不扣的執行和貫徹自己的戰略意圖就行了。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何況是來自自己尊敬的大帥地命令,馮國璋當然是言聽計從。
對袁世凱來說,最重要的是捂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