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也是北洋軍的進攻的重點地區。
陳其美在上海計劃討袁時,恰逢蔣中正和張群由日本返滬,陳大喜,即與二人會商軍事。張群主張先攻海軍,蔣則以兵工廠為軍隊命脈,應先奪取兵工廠。陳其美贊成蔣計劃,遂積極部署。
蔣曾在辛亥年光復上海時組織軍隊,舊部甚多。后因赴國外考察,乃將一手訓練之部隊交張群統領,張其后又赴英國考察工業,乃移交陳其美。
這時陳其美所率士兵即蔣中正當年訓練者,今見蔣、張兩位舊主歸來,欣喜若狂,均愿接受指揮。于是蔣乃號召舊部,擁陳其美為上海討袁軍總司令。
袁世凱派海軍中將鄭汝成統率警衛軍一千三百人駐守高昌廟兵工廠,又派海軍司令李鼎新率黃浦江軍艦協同保護。
陳其美宣布獨立,屢勸鄭汝成讓出高昌廟兵工廠,鄭不答應。陳乃命蔣率所部及鈕永建之一團分道進攻,相持數日。討袁軍因子彈接濟不及,遂告敗北。其后回兵進攻吳淞,也因眾寡不敵,未能獲勝。
二次革命爆發后,袁大舉向南方用兵,并發出兩道通令(民國2年7月),第一道是致各省宣布意旨電:
“余以衰病余生,伏處已久,稍有田園之樂,自問已無事可為。此次出山,實緣事機危迫,不忍見人民陷于牛馬奴隸之域,故冒萬險,膺茲艱巨。
“受事以來,始終以尊重人道主義,及適合世界大勢為主旨,茍可和平維持,決不輕事破裂,并非兵力有所不足,實緣民困已極,不堪再受戰禍,一年以來彌縫遷就之苦衷,當為國民所共諒。
“現在財政、外交 觸處荊棘,國家運命旦夕可危,凡有血氣之倫,自應以同舟共濟之心,為披發纓冠之計,決不肯再言破壞,自取覆亡,乃若有之,則亦二三不逞之徒,生性好亂,必不能得多數國民之同情,本大總統若再曲予優容,便與此輩同為亡國禍首,非惟辜負眾望,實亦矛盾初衷,惟有犧牲一身,保全大局,竭我棉力,殄此么魔。諸君各膺疆寄,必有同心,愿共勉之。”
第二道是為了“贛亂”的通令:
“共和民國,以人民為主體,而人民代表,以國會為機關,政治不善,國會有監督之責,**不良 ,國會有彈劾之例。
“大總統由國會選舉,與君主時代子孫帝王萬世之業,迥不相同。今國會早開,人民代表,咸集都下,憲法未定,約法尚存,非經國會,無自發生監督之權,更無擅自立法之理,豈少數人所能自由 起滅,又豈能以少數人權利之爭,掩盡天下人民代表之耳目。
“此次派兵赴潯,迭經本大總統及副總統一再宣布,本末了然,何得信口雌黃,借為煽亂營私之具。
“今閱歐陽武通電,竟指國軍為袁軍,全無國家觀念,純乎部落思想。又稱蹂躪婬戮,廬墓為墟等情,九江為中外雜居之地,萬目睽睽,視察之使,絡繹于途,何至無所聞見。陳廷訓之告急,黎兼督之派兵,各行其職,堂堂正正,何謂陰謀?孤軍救援,何謂三道進兵。
“即歐陽武蒸日通電,亦云‘李烈鈞到湖口,武開兩團 往攻’等語,安有叛徒進踞要塞,而中央**該管都督撤兵藉寇之理?豈陳廷訓、劉世均近在九江 之電不足為憑,而獨以歐陽武遠在南昌之電為足信?豈贛省三千萬之生命財產,獨非中華民國之人民?
“李純所率之兩團 ,獨非江 西兼督之防軍?歐陽武以護軍使不足,而自為都督,并稱經省會公舉。約法具在,無此明條,似此謬妄,欺三尺童子不足,而欺天下人民,誰其信之!且與本大總統除亂安民之宗旨,與迭次之命令,全不相符,捏詞誣蔑,稱兵犯順,視**如仇敵,視國會若土苴,推翻共和,破壞民國,全國公敵,萬世罪人。
“獨我無辜之良民,則奔走流離,不知所屆。本大總統心實痛之。本大總統年逾五十,衰病侵尋